钱的男人吧。是很贵的，我怕欠了谁，还不起。只好，自己拼命赚。你想赚钱的时候，就是有再多力，也不太敢用在给你钱的人上吧？”

        “有理。”韩玉梁看着上桌的前菜，只能如此说。

        他其实不喜这种档餐厅。

        他过乞丐，过皇，既知泔桶里泡烂的臭炊饼是什么味，也品尝过尚监女官伺候天的手艺。

        穿越而来之后，他一样从一穷二白开始，没闯小诊所之前，照样捡过路边摊的剩饭。叶樱的清汤挂面他吃得香，有钱后吃过的档大餐，他反而不觉得有什么好。

        等在许婷一顿顿心烹饪的中连忘返，他才渐渐明白，他吃来的不仅仅是熟的手艺，还有其中的，和可以被称为“家”的味。

        也许这家餐厅的厨师远比许婷会取悦人类的。但这不妨碍他此刻更怀念那专为他反覆调整咸淡的蒜香鸡翅。

        悄悄环视几圈，也没看到什么值得怀疑的人。韩玉梁为了不惹人怀疑，只好先正常吃饭。

        带着女伴一起来这种地方的人，当然不是为了践行不言的传统礼数。

        他只好继续没话找话，“其实我没那么怕Ｚ，你要是还有想去的地方，我能跟你去。”

        “没什么必要。”卫竹语说完，大概是觉得这样还是会把天聊死，又继续，“我原本想去的地方，想找的东西，加在一起也不如今晚的项链贵。韩玉梁，你应该不会等我帮完忙，就把我买的这些都要回去吧？”

        “当然不会。”

        她微微一笑，：“我抱住了摇钱树，别的地方，自然不必去了。”

        “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卫竹语略略挑眉，“我开玩笑的。”

        “呃……那你可不太擅长开玩笑。”

        她眉心略略一蹙，“以前也总有人这么说。”

        红酒上桌，喝到微醺，佳肴上罢，吃到饱足，即使换成最磨蹭的侣，这顿饭，也到了结束的时候。

        没有等到Ｚ。

        自然，也没有任何倒霉或幸运的事发生。

        韩玉梁满怀期望打算在逃过厄运后第一时间赶去卫竹语边，测试偿还的吉星照对艳福能不能起效。

        结果，这一夜看来是要无功而返了。

        他付账完，看着已经穿回披肩的卫竹语，无奈地摇了摇。

        但卫竹语似乎并不死心，故意用周围能清楚听到的声音：“我不想这么早回去，上去转转，好么？”

        “我很乐意。”韩玉梁运一真气压住的枪，撑住绅士的微笑，让她在适度的距离挽住自己臂弯，一起往层观景区走去。

        挽臂的方式有很多种，卫竹语选的，是最有距离的类型，只是手腕轻轻一搭，完全没有其他接。

        这倒是很符合正在被追求，打算拿凯的女举止。

        层很大，工作日的缘故，游客并不算多。

        他们走到观看城市夜景的特制玻璃墙边，卫竹语张望一会儿，摇摇，“这边不好看，去另一个角吧。”

        另一边人更少些，灯光也昏暗许多，气氛显得暧昧而浪漫。

        为了观景清楚，靠近玻璃墙的地方已经没什么光，只有用来让人看清环境的幽暗地灯，如从夜空坠的星星，缓缓闪烁。

        韩玉梁没有等到Ｚ，一腔火又憋得发，不免心烦意乱，神渐渐不耐。

        卫竹语放开手，走到旁边，指着远：“你来看。”

        他依言走过去，探张望，依然是楼林立起伏，灯火密布如星的寻常都市景象，并没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