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度非常非常慢。我想可能是我的上限太低了吧。这个度，我觉得我帮不到你。”

        虽然自己已经放弃了疑神疑鬼的无聊心态，但韩玉梁并不介意伊娃对克瑞斯汀继续保持戒备。她俩不算是一路人，从如今的阵营和地位来看，当年她们两个多半也不能算是一路人。

        克瑞斯汀没那么吞易被打发过去。但她应该能意识到，伊娃的自保心态非常烈，任何不必要的试探都会让她缩到更深的壳中。

        “快些吃吧。详细的，等去再谈。”克瑞斯汀靠在椅背上，放松来，“我会让你明白，你的能力可以起到多么巨大的作用。”

        伊娃的吻，却带上了韩玉梁并不陌生的讥讽，“你的意思是，又到了我为这个世界牺牲付的时候了吗？”

        克瑞斯汀缓缓摇了摇，“不，是为了咱们自己。”

        韩玉梁不想让气氛这么紧绷去，影响胃，笑着言：“这个‘咱们’包括我么？”

        “包括。”

        “也对。”他拍了拍后脑勺，“我现在也是记忆模糊的受害者

        了。”

        “我倒不是那个意思。”克瑞斯汀看向他，“我指的是，所有拥有超凡能力的人。你不觉得，以你的本事，还能算是个普通人吧？要不是手没有怪的活，我都想测试一你能不能对它们造成伤害。”

        “他能。”好像难得找到了共同话题，伊娃忙不迭接，“他上那些武功，都是可以被我识别成特异的。啊……那些都是有益的类型，我抵消不了，你可以放心。”

        “我要集中算力一准备。”看他们面前的已经消失得差不多，克瑞斯汀不准备再聊去，“你们吃完叫我一声。”

        说着，两个终端同时了半休眠状态，耷拉脑袋和四肢，只剩微弱的呼维持着的基础功能。

        伊娃咽嘴里的，小声说：“我没想到，适格者的能力原来可以化到这个地步……”

        韩玉梁顺问：“听她说，适格者的能力都是有很大限制的，反而是怪那边的能力比较无拘无束。是这样么？”

        “差不多是这样。当时就有人猜测，这可能是人型躯壳带来的限制。不过如果连这层限制都不要，我们还算是人吗？”伊娃推开碗，自嘲似的笑了笑，“可笑的是，现在回想想，我们就算还是人的样，也没多少人会把我们当作同类看待了。”

        韩玉梁托颌沉思，如果说人类的躯是适格者和怪最大的区别所在，那岂不是克瑞斯汀比起尖塔更有可能是怪？

        甚至……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适格者可以算是怪的另一种形态呢？

        他倒并不是对这个猜测有多大的兴趣。而是忍不住思考，如果连他都会产生这样的怀疑，当年经历过漫长苦战才艰难获得胜利的基地，就不会有人这么想了吗？

        那怪败北之后，敌意转到适格者上，就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了。

        韩玉梁还记得罗冰死前那些犹如应激反应的话――“我不后悔，我决不后悔！再来一万次，我也还是一样的选择！我是人，我是人，我是人！我他妈的才不是什么披着人的怪！”

        这是不是说明，适格者和怪的界限，并不是那么牢靠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