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不能受得来，挨得住。一想起那棒儿大狰狞，像只着气的独目鬼，瞿羽湘就一阵窒息般难受，惧怕仍然惧怕，奇妙的是居然也多些奇妙的期盼，像极了平日里拿起架时，表面上不屑一顾，暗地里又偷瞧瞄的纠结难熬。

        “雁儿让我先来，她……她好像脾气不太顺。”瞿羽湘缩着肩，一副受气不敢言的小媳妇模样在吴征对面坐了。

        “韩生气起来，人家还真有怕她。”冷月玦也缩了缩肩，以瞿羽湘这妮对韩归雁的偏心，说什么不太顺，八成是正在气上才对。临走时韩归雁还信誓旦旦，大义凛然的模样，也不知怎生就发了火。

        玉茏烟也紧张起来，不安问：“不会是我们哪里得不好，惹雁儿生气了吧？”

        “不至于，她没那么小心。”吴征又奇怪又好笑，以他对韩归雁的了解八成是在生什么闷气，调笑着摊手：“我们等她来就是，若真犯了什么错，那也只好任由主母责罚。”

        室三只烛火的昏灯光晦不明，照在三女上忽明忽暗。吴征早已不是在亭城时猴急的少年，等待女实有一种特别的乐趣，何况灯看人，越看越。冷月玦又了神，目光空灵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整个人就像一只致到极的玉雕塑，只有波不时地缓缓淌；瞿羽湘带着慌张，她的容颜虽较家中诸女稍逊，也是甚，尤其一双眸在慌张时左右张望，显得很是灵动。香还不时着一对儿唇，给本就十分丰满的唇加上多汁；玉茏烟则很少见地沉稳，不知是昔年久经熏陶，正是拿手的本事所以淡定，还是侍人之事司空见惯，早已写了本能，才不见慌乱。

        吴征看得神，院门外终于又响起了脚步声。这脚步极重，却不是如玉茏烟一般的沉，而是来人似正发着火，一路轻嗔薄怒，将鞋底在地面上踢得踏踏作响。

        “啊哟，雁儿来了，火气半都没消。”吴征挠着起。韩归雁正在气上，旁人对付不得，他男主人的更不能缩乌，只能着迎将去。

        只见院门外转过一名女，形挑，双眉锐若青锋，鼻梁，双唇却是优至极，兼妩媚与英风之绝丽。她披散着长发，周上用一件披风牢牢罩定。那披风不同于寻常，对襟绣有衣扣，倒像件从穿到脚的连长裙。

        没有剪裁的【长裙】原本臃不堪，可她一双长交错迈动间，披风不时摇摆着贴在上，仍能见到酥怒，丰腴，尤其腰后的两浑圆，仿佛暗藏了只小枕一样翘。

        她似乎刻意显风姿，披风的小脚行成一线，每一错步都从底沿小半截白生生的细长足胫，仿佛对她挑的材无可奈何，全然遮掩不住这一。可她眯着的吊梢凤目像两柄刀刃，不经意间爆寒光，正着一危险的气息。

        吴征一瑟缩，张开怀抱惊诧：“雁儿你终于来了，为夫等得好苦啊，就怕你不来……”

        “哼，会么？你今夜难还会缺家人相伴？”韩归雁咬着唇步步近，：“我就来看看而已，顺便告诉你今夜须得有所节制，免得尽人……哼。”

        “啊？不会吧？”吴征哭丧着脸：“雁儿还要回去？好狠的心哪……”

        “呸，我来了居然一脸不兴，定是巴不得我快些走对不对？我就不回去。看你那模样早已魄飞魂销，我不盯着你，你哪知节制！”韩归雁鼓起香腮步步靠近，从吴征边一闪而过，留一阵香风。待吴征关上了房门，她忽然松开板着的脸大发嗔，砰地一掌拍得石桌大响，嗔怒：“什么鬼衣服这么难穿？折腾人。”

        “噗嗤……”诸女被她逗得乐了，原来是与几件衣置气。可看她气鼓鼓的模样，坐后不住左扭右扭浑不自在，也觉奇怪。

        栾采晴所织的衣前所未见，因未量过尺寸或是旁的种种缘故，穿在上确实有些难当，但要如此不自在也不至于，真不知她披风遮挡之究竟又套了些什么，才如此不适。

        吴征原不明所以，心念电闪间就醒悟过来。怪诸女都有些不同于平时，原来栾采晴已将衣了来且分予了她们，不仅仅只是一件祝雅瞳的旗袍。正欣喜间，韩归雁挑起锋眉奇：“你们都不难受么？哼，脱来我看看，玦儿先脱。”顺手住了旁吴征的腰肉，愤愤不平：“今夜要大大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