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似失去了一切般难受。

        “是啊……”吴征长叹一声：“雁儿掌军一向法度严谨。她……唔会不答应的……”

        “那就莫要为难算了。”吴征刻意说得混不清，柔惜雪心乱如麻，满是失落：“韩小这么也没错。”

        “啧啧，想不到柔掌门居然也会说算了二字来。看来雁儿比霍贼还可怕！”吴征嘿然笑：“更想不到柔掌门这么乖巧。”

        “倒不是怕……韩小立正派，不偏倚徇私，谁都会服她的。规矩就是规矩，坏不得。”柔惜雪撑着腔里的空空落落低声。

        “嗯，雁儿就是如此。”吴征着柔惜雪的颌，与她鼻尖相抵轻声：“军中无儿戏，为将者威望素著才能诸军拜服，令行禁止。雁儿首先从不犯军规，以为表率，再者一向赏罚分明，才令人心服服。有过当罚，有功当赏。要吴府，你从前的事雁儿一定不会当不知，但是在金山寺里你舍命相救，雁儿同样不会熟视无睹，你说雁儿会怎么赏你？”

        “她……韩小她……会赏我？”

        “当然，罚归罚，赏当赏，雁儿通常不混为一谈。她说军中比别不同，不可轻易什么功过相抵。咱们家宅也一样。”

        “她……她会接纳我？”

        “傻瓜，会的。”柔惜雪的年岁比祝雅瞳还要稍大，原本任大派掌门，也是雷厉风行之辈。自失了武功之后改变不少，此刻在吴征怀里时堪比闺秀少女一样弱。吴征心中怜惜，柔声：“雁儿旁的都不看重，唯一看重的便是有没有一颗认可吴府，喜吴府的心。危难之际你站在我边，天崩地裂而不退缩半步，雁儿怎会不喜你？”

        “真……真的？”

        “不然你以为我敢夸海？这么大的事儿。”吴征在女尼的瑶鼻上咬了一：“这不担心了？”

        “我怎么……从来都……都没有这么开心过……”柔惜雪鼻一酸，居然哭了来。

        吴征看得痴了，不仅是柔惜雪生就绝容颜，这番姿容更鲜活生动。若非发自心的喜与意，女不会有这样的双眸。喜极而泣之后，两把抹泪，双眸像刚被雨雾涤过一样清新明亮，两弯新月一般笑意盈盈，更有惊心动魄的烟媚之。

        一贯虔诚恬淡的脸上忽现媚态，那光芒就像尖针扎了你的心，让人打个寒噤。吴征牙关打颤，咬牙切齿：“功你要领，过呢？从前的我不计较算了，但是方才主人要，肉娃娃居然要躲，居然敢躲？”

        “惜儿错了……今后再不敢了……”

        “不躲了？”

        “不躲了……”

        “什么时候都不躲了？”

        柔惜雪原本她倚在吴征肩，此刻珠唇一抿一抿，鼻翼微微翕合，手脚僵，万般紧张地，姿势笨拙地爬在吴征上，伏姿轻吻男儿面颊，颤巍巍：“不躲了……惜儿任由主人……”

        她呼陡然又剧烈许多，以柔掌门的聪慧心思电转，前前后后定然已冒无数念，想必柔百结纠结无比。馨香的呼一地呵吐，与绵的唇一同吻在面颊上，温柔旖旎。

        吴征说得虽凶，却没半分迫，享受着女尼的温柔，等待着饱经风霜的惜儿调整好心境。大手一掌一掌拍在丰上，仍是微弱又清脆地啪啪脆响，亲昵的姿势又给她极大的安与鼓励。

        柔惜雪再一次撑起上，慌张的明眸里羞无限。她分明目不转睛地与吴征对视，目光却飘渺得闪闪躲躲，像风一样难以捉住。女尼粉面，一瞬间又变得通红，视线终于凝聚在吴征脸上。一抿一抿的香唇忽然不再颤动，半嘟着撒般：“任由主人怎么奸……都再不敢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