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先冷静来。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好好地回答我，不要带着绪，只要说心里话。”

        “你问！”

        “脾气这么大，还能好好地说么？”吴征哭笑不得，摇：“先冷静好不好？”

        “我很冷静！”

        “呼……”吴征吐了气：“好吧，那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不会再问第二次。”

        “婆婆妈妈！有……话快说。”

        “我们杀了丘元焕之后，你的心愿就了了。其实以栾公主的姿与本事，天之大尽可去得，就算留在燕国皇里也未必不可。我虽然真心想请公主帮忙，也知扭的瓜不甜，更不想为难公主。只想问公主一句话，事成之后，若不论公主答应我的事，公主自己最想去哪里？”

        “这有什么系么？”

        “有。事关公主是不是必须起誓。”吴征斩钉截铁，绝无可以商量的余地。

        “我不是困在皇，没有见过外面天地的金丝雀……”栾采晴知争吵没有结果，想糊过去更不可取，祝雅瞳所言的齐心绝没有错。发了好一通脾气之后火气也减了些，她靠在椅背上说：“我逃皇的时候，见过不少东西，也吃了些苦。这些年在你府上，走南闯北也走了好几趟。所谓世间好，其实都是死。你的心好，这些死就像活过来一样，生动无比。但你的心不好，山山又能怎么样了？到哪不都差不太多。”

        吴征听得略觉心酸，这番话正是栾采晴遍尝人间冷之后的悟。不仅是对她，对任何人都是一样。有意中人相伴，家门一条小溪都能玩得尽兴，形单影只心低落，就算名山大川看在里徒增惆怅而已。

        栾采晴继续：“至于你说的什么回到皇，那地方我离开越久，回想起来就越觉得恶心！我就算死，也不愿再回到那里。锦衣玉，仆从如云，呵呵，不过是个大大的牢笼。那地方……我说金丝雀可没有错，那雀儿被关在笼里，看着整天的衣无忧叫旁的雀鸟羡慕，但关着你的人想要你怎么就怎么，不兴了死你和一只雀鸟没什么分别。也可能是我犯贱，有好好的日不愿意过，就不束手束脚。”

        “这话，从前玦儿也和我说过，你们的意思

        没有什么分别。”

        “你要问我最想去哪里，我还是最想回你府上去。闲暇的时候些自己的小事，不去害人就没人来我，不用担心会有人平白无故来害我，更不用害怕谁会迫我些不愿意的事……我说只要杀了丘元焕，你想要什么无有不从，不是骗你。你应该知，对我这样的人来说，这些东西有多么重要。”

        “谢仙青。”吴征不仅得意，也有些动，这一句诚心诚意。论份，吴府没有比栾采晴更者，论经历，她的大起大落也不比任何人逊。能得到她的认可，实在是一件很值得得意的事。

        “我的心里话都对你说了，可能现在的日过得还不错，我就越发痛恨从前害我，欺侮我的人。你能不能明白？不杀丘元焕，我实在难消心之恨！你能不能谅我一？就算帮帮我，我一都不怕死，实在不成你们把我扔在燕国让我自生自灭，我不会怪你们！”栾采晴心执念已深，说到最后几乎是在哀求。

        “好吧，我一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