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些改变的，至少卢晖说这句话时，他突然觉得心脏被揪紧了，有痛，有酸。

“没事。”黎旭从公文包里拿律师证给他看。“我是华江律所的律师黎旭，负责为嫌疑人杨燕南无罪辩护，想过来看看犯罪现场。”

可是却一动不动，固执地站在原地，任由卢晖坐上车扬长而去。

他的历任前女友都对他说过这句话。他以为对象换成了男人，事会有所改变。

可黎旭偏偏不。

明明在一个小时前两人还能自如地说着己话，可是一个小时以后，刚才的那温存仿佛都成了他的一场梦。

“是，我不否认，我承认！是我喜杨启安！我要不要再告诉你，当初王一山和杨启安还是我拆散的呢？”卢晖笑得有些狠戾，“其实是我杀的杨启安，跟杨燕南一钱关系也没有，你满不满意？”

是一个穿着警服的小警察，看起来刚到不久，正好撞见两人的争吵。

“你对一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掏心掏肺，你那叫弟关系。我对杨启安上心，我就是喜他？”

车停留了大约十来分钟，主人像

一开始他以为，黎旭可以不他，只要会和他在一起就好，哪怕只是相互依存。……可是这样不行，他贪心，他贪黎旭的心。

黎旭：“你不用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

卢晖趴在方向盘上，一边气黎旭为了杨燕南说那样的话，误会自己对杨启安的，一边气自己这样沉不住气。

妈的，这他妈什么病，他心里又没你，你老挂记着他什么？

可是谁也抵不过一个黎旭。他藏在心里十几年的，一直仰望的，摸不到的一缕光。

他就这样抛黎旭，黎旭会不会有难过？他回来的时候怎么办呢？这块到饭了，他吃饭在哪里解决？

可是卢晖气冲冲的离开的时候，他还是没有什么挽留。

他没有吼来，声音已经凉得没有温度：“黎旭，你本没有相信过我……你没有心肝。”

“不是这个意思？”卢晖冷笑，“黎旭，你不喜我，却要我对你保持百分之百的忠心，这公平吗？”

现在的他能算得到了黎旭吗？

他是真的贱。黎旭看不见他的好，他还要上赶着去贴别人的冷屁。

第37章新的证人

他和杨燕南走的这么近，万一杨燕南对他不利该怎么办？

这全世界上有多少个好小零啊，又懂事，又识趣，说话也温柔，模样俊俏的不少，能安安稳稳过日的也多了去。……谁抵不过一个黎旭？

理智在和他说，去告诉他，你不是他想的那么无。

黎旭，你没有心肝。

黎旭，你真是好样的。卢晖这辈懂事以来就掉过三次泪，一次是柜被父亲的恶语中伤，一次是得知杨启安的死讯，一次就是现在，愤怒失望悲伤与后悔的绪叠加，刺得泪如泉涌。

卢晖的车开到原本为了黎旭停留的地方，骤然停。

其实他那样走也就是在赌气，如果黎旭来拉住他，就算什么也不说，他也会停来，告诉他自己说的都是气话，是想维护自己的自尊，不显得那么难堪。

谁说我没有心肝，它明明还会痛呢。

后传来一个声音：“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