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大过年的，别生气。」

        叶哥明知肯定发生了什么，但老程不说，现在这个场合也不好细问，只能如此安。

        灯光昏黄的雪面，渐渐留四人并行的足迹，直到消失在尽。

        ……「喂，妈。」

        老程送三位兄弟回家，现在已经到了楼的益民超市，一看是岳母打的电话，犹豫几秒，终于接了。

        「程莱啊，你和诗彤在哪儿呢？怎么午回家你们就都不接电话啊？」

        电话里是一个老妪的声音，语气很焦急。

        「啊，我刚刚去办事儿，手机静音了，这不才打开手机，刚想给您打电话呢。」

        「你们都在家吗？」

        「我不在家，诗彤和我爸我妈，还有孩们都在家呢。」

        「那怎么给诗彤打电话不接，亲家公亲家母打电话也不接啊？！」

        岳母的声音更加急躁，这时一个老人的声音突然来。

        「程莱啊，我和你妈上你那儿去了，你现在在哪儿呢？赶紧回去看看，别是什么事儿了！」

        声音势严肃，吻更似命令。

        「好的，我上回家。」

        程莱挂了电话，随后不紧不慢地跟超市老板娘搭话。

        「于姨，这个宝几块钱？」

        「那个啊，不用给钱了。」

        姓于的老板娘穿着红棉袄黑长，嗑着瓜，四十多岁模样，一脸福相，撩撩自己的刘海，笑：「这么多年楼上楼的，给啥钱啊。对了，听说你当科长了？」

        「呦，您听谁说的？」

        「这年有的是传事儿的人，还用我专门打听？」

        「哈哈，都说好事不门，坏事传千里。这好事其实也一样，就看这事在谁上……谁知还有啥事儿发生呢？」

        程莱笑，准备扫码结账。

        「给什么钱啊！」

        老板娘伸手把二维码遮住，程莱无奈

        一笑，问：「老板娘晚上还是１１关门？」

        「嗯，咋了？」

        「啊，今晚我应该，上这儿来待一会儿，给我留着门。」

        老板娘略微讶异地看着程莱，只见他也不回地走门，很是脆。

        ……夜晚，呜咽的风声中，隐隐约约夹杂着一声声嚎叫，也不知是谁家在打架。

        程莱在楼外看着自己家明亮亮的窗，却迟迟不上去。

        他躲到角落，看着手机里的时间，打开通讯录，击那个命名为「老婆」

        的号码。

        「嘟……嘟……」

        一阵忙音之后，就自动被挂断了。

        这里没有路灯，四周漆黑一片，他盯着屏幕，手机的亮光打在他的巴上，也看不清他现在是什么表。

        不一会儿，一辆租车停到单元门，急匆匆来两个人影，程莱也趁机在角落里快步走过去。

        「程莱？」

        「爸，妈？什么况啊？我给诗彤打电话也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