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到了最后才是打的那个当过将军的大嫂，小五自己上手，

        住人家的后脖梗。一通二十屁过去。营说，小五啊，把你手底这个

        女人的脑袋，给我提溜起来。

        后边还有应该着落在你家太婆上的棍。里边潘将军传话说了，婆年纪

        太大恐怕捱不过这一阵杖。现在咱家来问问你，愿不愿意替你家太婆再挨上二

        十？

        啊？哦哦……我，哎呀……我，我……我愿意……我挨。

        好了，她说她愿意。手上加力把她的脸面，再朝回泥地上去。再打二十！

        虽然承蒙了潘大将军的格外施恩，佘老太婆没有被一阵乱棍打死，不过那天

        她还是被军士架到楼门前去，跪在代她挨打的孙媳旁边，赤条条的晾晒了一回

        全的老。老婆那一对经历过了七十多个冬天夏天的老衰败拖沓，像是睡

        散了边的草席一样铺开。还有特别促狭的那些人众，特别要往人松松垮垮的两

        夹中间看看，看到中间那一堆有黑斑，有赘疣，又皱又拧的老疙瘩，不知

        他们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赵小五在后边一年大半的时间里三天两的看到这对老，还有杨家军属那

        些姑娘媳妇们的屁。一个押正可以掌二十个兵士，那天营对赵小五说，这

        一回来的二十个女人编成一队，上边决定了，你当押正。以后就是你去那些

        女军了。

        天门是王朝边疆的军重地，潘将军麾的这一人是专营力生活的重

        役军队，本来就不应该女人，营手里更派不女军官去照看她们。不过上

        面既然那么定了来，底的人等当然照办，也就是遇事从简一，从权一，

        意思就是虎虎凑合一。女军住的地方也是凑合一。城门来拐弯，背

        靠城墙的地方有一排棚，这个棚就先让女人们住着。押正还可以任命伍长，

        赵小五从他带的老兵里边三个弟兄当伍长，这就前往棚上任去了。

        绵绵的黄土山塬从小城东边来，往小城西边去，天门小城把守住两列山脊中

        间的一条谷底，它看起来像是一条河，但是沿途并没有，沿途两边的土塬

        收聚到的雨和雪全都汇合了泉里边。是先渗透土里，再涌到地面上来

        的，涌上了地面的泉在小城西门以外大致一里的地方，注成月牙形状的一个去

        。这一湾泊在地表上没有来龙也没有去脉，既不，可也不腐，全赖着地

        的源泉悄悄的滋养。

        东边大宋皇帝统制的土山土岭来去到天门城外的地方，那些丘陵和沟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