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黑夜里一只走在路上的小鹿，被明晃晃的车灯吓得不知所措。

        筝恨她的反应，恨她不能反抗。如果有地狱，筝想把他送到地狱。筝想伤害狄飞云，给他带来痛苦，看着他血，直到那双锐利的睛茫然地凝视虚无天空。

        当狄飞云结束他们的吻时，筝也回到现实。她吓得退后一步，但狄飞云却俯，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膝后，另一只手抵着背把筝抱在前。

        狄飞云走向面，说：「现在反抗我，筝，我就惩罚你。」

        他又低吻住筝。

        她越来越不知所措，里有些不对劲的事发生。这个吻如此亲密，筝几乎可以假装自己很重要，假装狄飞云不是筝残酷的折磨者。筝竟然对狄飞云产生激和，渴望被他摸、被他亲吻。

        筝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他有男人气概，雄荷尔蒙旺盛。她是个年轻、成熟、健康的女人，有正常的取向，自然会受到生命本质的召唤：生存和繁。筝极力想着这个男人的坏，鲁无礼、阴沉暴。如果不是非得依靠狄飞云才能生存，她本不会对这样的男人多看一。

        狄飞云漫不经心问：「看见附近的树枝吗？」

        不需要狄飞云提醒，筝知只要他愿意，可以用很多方法惩罚她。筝也装着一派轻松，反问：「拿树枝打我么？和带比是步还是退步？」

        狄飞云笑起来，「似乎有人对打屁很着迷啊！」

        筝立刻摇，「我可没有，只是对你惩罚方式的多样到震惊。」

        两人来到角落的潭边，他放她站在中，然后给筝脱掉衣和，轻松说：「这不是难事儿，你在严格的纪律长大，时间会证明我这里你也一样。」

        「这就是难，因为我已经长大！」筝嘶嘶气，刮到泛淤青的屁。

        「实质是一样的，」狄飞云果

        断地说：「纪律是为了纠正行为而实施惩罚，和无端的报复以及待无关。」

        筝想起他今天早些时候是怎么她的，那不是无端的吗？觉很像。

        筝识趣地保持沉默，狄飞云讨厌嘴和鲁。她可以不说话，但永远不会像他期待的那样顺从。有些事不值得去争执，尤其是没有其他人在场。这不是筝妥协，而是不想给狄飞云惩罚的理由，尤其现在赤站在他面前。

        不过话说回来，当一个人失去自尊，没有了选择，赤其实也没那么重要。筝虽然谈不上习惯，但已经朝习惯的方向行。

        狄飞云朝潭走去，筝犹豫：「如果有鳄鱼呢？」

        狄飞云哼了一声，对她的无知有不耐烦，「鳄鱼？我们在一个岛上。没有鳄鱼、豹、狮。这里不会有伤害你的野兽。」

        除了你，筝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