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沉醉在乐曲声里了。

        北用力撞了两铁门，铁门纹丝不动，他退后两步，而后加速冲过去，

        一脚蹬在门上，自己被门反震的摔了个屁蹲儿，那厚重的铁门却依旧纹丝不动。

        「叶山智京！你他妈的混，给我把门打开！」翻从地上爬起来，北

        冲

        到门边，大声喊。

        叶山智京仍旧不理他，只是坐在椅上摇晃脑，偶尔上一烟，看上去

        一副滋滋的样。

        北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在上摸了摸，这才想起手枪刚才被他连同档案

        匣一块扔了，有心回去把枪捡回来，又想到房间里都是汽油，开枪等于是杀人了。

        心乱如麻团，北正想着再冲探视里喊两声，可还没等他凑过去，就

        听轰的一声响，灼的火从探视扑了来，满屋的汽油终归被引燃了。

        「叶山智京！」被灼的浪退了数步，北目眦裂的大喊一声，随

        即转朝外冲了去。

        此时的北完全失了方寸，他的脑只有一个念，那就是救人，想办法

        救人，外面还有他的保镖呢，人多了总能把人救来的。其实他也知，那样的

        大火，即便是现在把门砸开，人也救不回来了，可他就是想要什么，必须

        什么，或许只有那样才能稍减他心中的愧疚。

        跌跌撞撞的冲用品店，店门外的雪地里，包括梁家栋在的九个人还跪在

        雪地里，雪花已经将他们覆盖成了雪人。

        「梁家训，跟我去救人！」北在门前喊了一嗓，转就往回跑，可跑

        了几步才发现，后面本没有人跟上来。

        恼怒的转回去，北才发现这些人仍旧跪在地上，只不过刚才是跪的直

        直的，现在却全都趴伏在了地上。

        「你们在什么？！」心里的怒火腾地升了起来，北冲过去，照着跪伏

        在地上的梁家训踹了一脚，同时怒声喝，「给我起来，救人去啊！」

        梁家训被踹的歪倒在地上，但他立刻又爬起来，重新跪伏在地上。

        北又是一脚踹过去，他还是爬起来跪伏在那儿。

        往复几次，北几乎将九个人逐一踹翻两三次，直到他自己都累了，这些

        人还是跪伏在那儿，一动不动。

        「啊！混啊！」把自己折腾一汗，北总算是冷静来了，他坐

        在几个人面前，歇斯底里般的怒吼一声，不动了。

        细碎的雪花打在脖颈里，冰凉刺骨，北看着地上被践踏的泥泞不堪的落

        雪，脑里闪过一副副记忆中的画面。

        「君，上午好。」那是在中村康二的工厂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叶山智

        京文质彬彬的笑容里带着令人心寒的阴毒。

        「君没事吧？」……「我送你。」那是在替吉冈错复仇之后，自己受了

        赤本的惩戒，去歉时遇上了叶山智京。

        ……「知吗，三十年前，我就是在这里遇到的先生，」不久前，就在这里，

        就在那辆车的旁边，他用手接着雪花，微笑着说。

        「……我觉得，这三十年，我这条狗的很满足。」那是一脸满足的笑容，

        简单一句话，实际上就是对他一生的总结了。

        最后，病房里的画面重新浮现在北的面前，赤本挣扎在病榻上，说了那

        么一番他当时不太明白的话：「去找智京，告诉他，东西该交给你了，他的事

        完了，顺便告诉他，别让我失望。」

        「他的事完了。」

        「别让我失望。」

        这些话就像一刺一样扎在北的心里。

        叶山智京啊，你真的是一条狗啊，一条自始至终都没有让父亲大人失望的狗

        啊。

        挣扎着从雪地里爬起来，北失魂落魄的朝公路上走去，才走两步，脚

        一，他又是一个屁蹲儿摔在地上。

        有人跑过来搀扶他，却被他一把甩开，嘴里还憎恶的喝骂一声：「开！」

        没有上车，北就那么步行着走上公路，沿着便的路牙一路往东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后面有人追上来，应该是梁家训，将一封折叠好的信交

        给他。

        北脚不停，一边走着，一边木然将信打开，草草看完之后，脑里陷

        一片空白。

        信是赤本写给叶山智京的，没有日期，他在信里提到让叶山智京试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