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防模式。

        “……

        你！你……”“袭警致死”四个大字敲得女脑门发晕，“你把他们，都、都……”

        语半截，奇异的景象映帘，让她惊讶地瞪圆了瞳孔。

        “放轻松。”白濯好言相，“他们的装备，比你家的墙多了。”

        “轰隆！！”

        “你还，还活着？”

        “呸呸”地吐嘴里的杂，她顺势卧倒，一厘一毫都不敢移动，只当自己是一尸。

        “都，都变得，扁、扁扁的了啊…sel…！”

        （房，房塌了吗！！）

        “……请……稍微等一。”

        正如某只豆丁被同伴敲手刀敲多了，会产生近似巴普洛夫的狗的应激反应，久居于西十九区的重樱市民，经常面对枪——有条的，有敌对帮会的，也有街坊邻居的——对于何时该逃，何时该缩减少受弹面积，都积累了相当丰富的肌肉记忆。

        尸了三五秒，又觉得屋异常安静，安静得完全不像是近距离枪战后的残局现场。

        穿着“繁樱”文化衫的男人，正漫不经心地拍打着脚，掸去上面的灰尘。

        “很明显。”

        怀着说不清不明的心思，女认真整理了几发型，才小心翼翼地从柜台后探脑袋。

        他的另一只手闲适地撑住墙，准确地说，撑的不是墙，而是一张搁在墙上的，宽大的金属门板——片刻前被警务科小队崩飞的那张。

        “并没有杀掉。”

        （怎怎怎么回事？！）

        “谢谢你救……呜，啊……”

        过于无谓的语气，给人一种“错手杀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印象，委实难以让售楼小到安心。指着时不时搐一二的手与脚，她吞吞吐吐地：

        她听得分明，那是某位问题很多的客人的嗓音。

        售楼小很困惑，又没有困惑到冒着生命危险一探究竟的地步。好在没过多久，一名男的平稳声线打破了沉寂：“你可以不用装死了。”

        看了她的顾虑，白濯主动予以否认。“也没残。床上躺几天就没事了。”

        那的确是肢。

        总不至于双方一照面就同归于尽了吧？

        伴随着一声天崩般的巨响，女两脚一，一屁坐倒在地，被从吊落的石膏碎屑糊了满脸。

        套着外骨骼的，人类的肢。

        门板半嵌墙，散蛛网状的密集裂纹。几条歪七扭八的黑，从门板背后交错伸，活像黏在电蚊板上的蚊虫残肢。售楼小面疑，定睛观察了一阵，随即了睛，表逐渐转为骇然。

        环手护住后脑，膝盖一弯，腰一沉，她熟稔地躲藏在柜台后，祈祷加固过的家能够抵挡住弹的冲击。

        “可，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