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开了车门来，段安娜皱眉："我在窗上看你半天了，怎么不来？"

讶异，紧张，新奇又兴奋，乔士华越同她接越难敌诱惑。

她住西郊的一栋改装别墅，一楼是工作间。

乔士华第一次"看见"这般震撼的音乐，整个人都呆住了。

乔士华起，握紧拳就朝两个人脸上捣去。

有次她来澳洲，主持人问她，将来考虑到哪里定居，她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回答："也许就澳洲吧。"

"我说，乔士华，你那位Miss段的材真不错！"

帕格尼尼的E大调协奏曲。

那是很多年前，他刚摸小提琴的年纪，在电视上，他看见十八岁的段安娜上台表演――

中央沙发后是录音棚，三面柜里摆满她的

乔士华想，这也许象征什么，至少对他来说，他又向段安娜迈一步――

从那时起，他迷上了段安娜，有她的表演，他一定看，有她的绯闻，他也一定要研究绯闻对象。

段安娜把他让去："喝什么？啤酒还是红酒？"

毫无疑问，乔士华被关了禁闭，学校心理医生还诊他有轻微的癔症，自此他就同时拥有天才和疯两个称号。

乔士华挠："我来早了。"

"她有多大？三十多？啧啧，真是有韵味的女人啊！"

她那时候就已经比大分同龄人成熟了，披散长发到腰，穿仔和短袖衫，上台没有行礼和微笑，在乐队的行中，她拉开琴弓就拉――

后来，她果真定居了澳洲。

乔士华有两个室友，天天练双簧，嘴都练损了。

第十三首――，有人敲车窗。

这种觉就像忽然遇到一个人，她不是你，甚至可能是反面的你，你无法言语，也不用言语，就是有那么一力，把你生生拽到了另一条路上，跌跌撞撞，你在她面前既羞愧又妄想，每日除了活在恐惧和兴奋的交替炽中，你毫无办法。

仔细想来，她真是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也不是那种能带给他启发和激的老师，她温吞，慢，拿腔调，甚至不大擅长理论。

"那波，要是在手里是的。"

她已经不是遥不可及的偶像，却是实实在在地落在这片南太平洋土地上，同他共呼共的人。

她丰满的乳房都跟着琴弦拨动，发老长，甩在腰际，整个都跟着音乐节拍颠一，再一……

乔士华闭着，任由手指在脑中弹拨，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段安娜。

她在台上，是鬼附――双眉紧蹙，表扭曲，带着某种诅咒式的痛苦，丑陋、变形，笨拙又忘地演奏帕格尼尼。

的帕格尼尼。

……第二天午两，乔士华提前到了，事实上，他早摸熟段安娜的住，把车停在院门前，窝在车里继续听帕尔曼。

但拉琴的时候，她却是另一幅样。

那年，乔士华接到敦皇家音乐学院的学邀请，却偏偏选澳国立的音乐学院，给段安娜写信，表达自己意愿投到她门。

"哈哈，你是说她的两个大波吧！"

是段安娜。

激烈，她的发都在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