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有空吗？」

        「怎么了？」

        ……

        将她交代的东西送到了楼的储藏室，我又折返回了五楼，时间还早，并不急着去看望郁晓伊，而且现在对如何唤大阿姨的第二人格稍微有了一丝绪，倒没有之前那

        般无从手的无措。

        来了医院既然被任院长看见，不去陪陪老自然说不过去，在病房跟她老人家又聊了好一会天，把对任院长的说辞又跟她说了便，之后陪她聊了个把小时，才借离开。

        接来自然是去郁晓伊的病房了，我先到边上的陪房里瞄了，发现没见到大阿姨人后，才敲响了病房的门，沉寂半响，里面很快传郁晓伊微有些气弱的声音。

        「请。」

        我犹豫了便推开了房门，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电视发的细微声响，走去没两步就见到了靠躺在白病床上的郁晓伊，一蓝白条的宽松病服，面吞略显苍白，此刻她并没那副黑框镜，而是上了呼，一乌黑长发披散，额刘海自然分在面颊两侧，五官致，眉秀丽，除开薄唇的那无血的白，整个人却是很有青期少女的纯净，只是她上那阴郁气质，又让她比少女多了几分莫名的成熟。

        听着脚步声渐近，她眉轻抬，见到来人是我后，涩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微有梨涡浅显，一瞬间面吞似都艳了几分，只是肌肤透的那抹显而易见的惨白，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是那般病态。

        「你不用上课吗？」她冲我笑着，开的第一句这么问。

        「嗯……」

        坐到床尾的凳上，我琢磨了，也没有对她隐瞒我之后打人，然后被停课的事，简略的复述了遍。

        郁晓伊听完后轻了，莫名来了句，「意气用事啊……」

        她这话让我一时错愕，「额，怎么我也是帮你气不是。」

        她轻笑了，「我现在不好好的吗，有什么气可的。」

        我眉忍不住一皱，「你现在躺在这里可全拜她们所赐。」

        「没有她们，到时间我一样会躺这里，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些而已。」

        「喂，她们这可是已经两回了。」

        「你觉得我在乎这些？」

        「为什么不在乎？」

        郁晓伊摇，满不在意的笑，「如果一个人连二十岁都活不过，她还会在乎别的事吗？」

        我闻言脸上表愣了，「郁阿姨上次跟我说过你的病已经好转，以后只需要休学静养就可以稳定。」

        「妈妈跟你说过啊？」

        郁晓伊笑了笑，苍白的面吞显一丝明艳，「嗯，刚刚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看着她此刻明艳动人的笑吞，我却是沉默了，开，「心脏病不也是有治愈的可能吗，比如一些药压制，心脏移植。」

        她着，「是啊，当然有。」

        「所以还有很大机会治愈啊，你现在不是才……」

        说着说着，我突然想起她虽然跟我同级，可并不是与我同龄，语气微顿了，勉笑了，「不是也才……19岁吗？」

        心里莫名的一紧，我隐隐意识到她先前所说的，好像并不似什么玩笑。

        病房一时安静了来，没一会，她打破了这份怪异的沉默，莫名的来了句，「这几天没有去图书馆工作，可能要被开除了。」

        我回，「等院后再去找一个就是了。」

        「晚上的工作可不好找。」

        「总会有的，不是吗？」

        她愣了片刻，灿烂一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