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上时就闻了那阵乙醚的甜味，立刻屏住了呼。

谢期心想自己还得谢一谢风河，谢风河抹掉了她在警察局留的所有案底，第五警局局长就是谢风河的人，警察们也不可能把参谋总长外甥女的事到和人讲，别人只知她是犯了某些无伤大雅的事被派来社区服务，很难知她犯了哪些事。

绑匪绑她之前显然报不全，不知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谢期还擅长开锁和解绑。

前面的两个绑匪还在光脑上搜路线，这边悄没声给自己松了绑的谢期将手在了背包的小挂件上。

片刻后，一辆穿行在小巷的车忽然像方向盘失控般，撞上了旁边的墙上。嘭的一声，车凹去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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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兰大使馆的车仓促地停到路边，座位上的人第一次仪态全无地冲来，车门用力一甩。

谢期坐在巷的石凳上，撑着脸不知在想什么，裙角有些凌乱，她也不在意。

白行之微着气走到她面前，上前抱住谢期：“还好你没事，别怕。”他让谢期别怕，自己却因为后怕而轻轻颤抖。

“害怕是有一的，但我不是怕死亡本。”谢期说，白行之松开手看她，发现她确实如她说的一样，目光平静。

她语气甚至很轻松：“我在旁边看着觉这一幕熟的，很久以前我过你一刀记得吧？后来我开车撞到哪里来着，差命都没了。”

白行之脸一白。

“别说了，阿期。”他声音沙哑，话语里带着哀求。

谢期摇摇：“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发现同样大难不死，我现在的心境和那时候完全不一样。”

谢期也不知为什么自幼年起就盘桓于她心的恐惧在那次车祸以后就消失了，连同对一些事的期待和执着。

可是后来她的心被另一种痛苦长久占据着。因为她现在的安逸是用另一个人生生世世受折磨换来的。

时刻背负着德的枷锁，把自己沉溺在中也无法遗忘，还不如一开始就死去好了。

于是她接着说：“是岁然救了我，不然我那晚就死了。”

她那时候没有成仙，死了就是死了，投轮回就是全新的人，如果没有岁然背着她一步一步走盘山公路，世上就不会再有谢期这个人。

白行之垮肩膀，看起来脆弱极了。

无论怎么说对不起都不可能挽回，白行之再一次被汹涌的难过击溃，他埋在谢期脖颈，泪无声地浸湿了衣襟。

谢期却对此无动于衷。她的记忆是湿的，只记得那时烛火残冷，满是倦怠的。

她声音放轻：“你以前那么温柔，对我那么好，现在却要用岁然威胁我呢，白行之。”

白行之发一声噎。他埋着的动了动，带着哭腔：“求你别说了，阿期。我找了这么久的记忆，不是为了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