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新任散仙一，跪在了云间。她垂，刚刚归位的生命系至神没有看她，冷漠着径直离开。

白行之扶住瓶的动作僵。

见她要挂断光脑，白行之连忙说：“阿期，你先别关。我想再看看你。”

白行之眨眨，笑：“无论你之后还喜过什么花，到最后都会回到最开始喜的玫瑰边。没关系，我可以等。”握住花瓶的手指却用力到泛白。

“我已经不再喜玫瑰了。”

因为着急，他前倾碰到了桌上的玫瑰，花瓶晃了晃，差倒掉。

“他为什么要杀……噎鸣？”嗓仿佛被堵住，谢期低低。

她，岁然，包括世间万，都是被摆布的一生，所有的承诺都是虚假的，因为无能为力，即使是意，也成了单方面极度自我的压迫。

他看着谢期，忽然睁大。他犹疑：“阿期，你和荀深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谢期觉得自己明白了。

全息屏幕消失，谢期疲惫地坐在门，听着楼外的雨声从密集转而稀疏，从心升起的无力席卷全，她抬手了酸涩的睛。

谢期又捂住了胃：“你们至神事怎么那么多，说好的公平公正绝无偏私呢？这样和囿于七六的凡人有什么区别。”

失望，和愤恨。

谢期语气淡淡：“哦，那你等吧。”

于是这一次凡，白行之看荀深不，顺手搞了事。

谢期看了那束玫瑰，说：“白行之，我不喜玫瑰。”

我也不再喜你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白行之语带嘲讽：“不知。他当时神智都不清醒，因为噎鸣一个神明的错误而迁怒了整个星系，最后连天都被惊动了。清醒过来以后他只说他第一次凡时噎鸣涉了他的婚姻，可是他却连自己的妻是谁都不记得。”

很久很久以前，神系至神的属肩负着寻找神系至神凡间初恋的重任，却破坏了生命系至神的凡间婚姻，于是第二次凡归位以后残留着丢丢记忆的生命系至神就把这个属连带着属的家碾了。生命系至神报完了仇，却也和神系至神结了仇。

白行之轻声说：“没有区别，阿期。你把我拽到人间了。”

“就像你有青梅竹的恋人却把恋人忘了一样。”谢期放手说。

次黯淡，失去声息。

谢期脸上没什么表：“没什么关系。你们的记忆真混乱，好像什么都不记得，又好像能想起来一些。却偏偏忘记最重要的那一环。”

事已至此，谢期没心思和他聊天，准备结束了：“你只会照你的想法来事，却不会考虑对我造成的影响。白行之，我没什么和你说的，给岁然留条命吧，其他的你随意。”

白行之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