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分了。這裡說是一間學校，其實更像是一間工廠。要把我們這些原料成商品販賣的工廠。前幾日拍賣會中，我有幾次清楚聽到台上的商品，在那介紹自己時，還講到使用期限…在他們中，我們只是個商品，一個完完全全，有個期限存在的消耗品罷了！」

        雖然我們在這一天已經被灌輸過好幾次這樣的觀念，不過現在從夢夢學姊─跟我們一樣曾經也是人類─的中，正經嚴肅地說這段話，讓我們都骨悚然起來了。

        「這種事很難接受，我們學姊的也無法妳們馬上看透這一切，但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以我過來人的經驗可以告訴妳，越是不願意承認，只會過得越是痛苦。」夢夢學姊雙堅定地看著晴晴。已經自知理虧的晴晴，像是洩了氣的氣球般跌坐在地。

        夢夢學姊深呼了幾次後，繼續說：「最後還有一點，妳以後盡量別再這樣發脾氣了，在這裡可是大忌，沒有人會想要買這樣的商品。如果連商品都當不成，等待妳的就真的是無間地獄了。」

        一陣沉默後，夢夢學姊站起對著我們大家說：「不好意思，學姊現在有點累，先進去歇一，若有什麼問題再叫我吧！」便自己走進那漆黑的內隔間中，也不見她打開裡面的燈，就這樣消失在黑暗中。

        而後不久，小芬也站起來，朝內隔間走去。

        「學姊…我…可以進來嗎？」小芬在門外膽怯地問。而得到學姊許可後，小芬也走進那神秘的內隔間中。

        晴晴低著頭像是雕像般動也不動。我們剩的三人，我、小乳頭、萱萱都是妳看我、我看妳，不知該怎麼辦才好。要朝夕相處的室友，跟凡事都要靠她指導與幫忙的夢夢學姊，竟然就在第一個夜晚就這樣扯破臉了…

        …

        「學姊…」走進內隔間的小芬，看著漆黑中夢夢學姊的背影，不時的顫抖與泣聲，證實了學姊終於也默默哭泣起來了。

        「對不起，小芬…學姊剛剛，嚇到妳們了吧！」

        「嗯…」

        「沒事了，我知妳們都很乖，也知妳們受的委屈有多深。更不該拿這些東西來嚇妳們…」夢夢學姊努力壓抑自己哭泣的聲音繼續說著，「只是學姊…前幾週…跟我很要好的一些同學，才因為太慢適應而…落得一個悲慘的場…我不想要再看到妳們也變成那樣了…有些事，我真的無能為力啊…」

        「嗯…」

        「妳先去吧！讓我先一個人靜一，等一就去帶妳們去上廁所了。」

        「…不…不是的…我…其實我…想拜託妳…一件事…」小芬突然害羞地說著，夢夢學姊回過頭來看著她。雖然黑暗中看不到小芬的表，不過從她體的晃動，可以看她的緊張與扭。

        「那個…能不能…幫我…裝…裝上…那個…」小芬很勉強才擠這句話。

        夢夢學姊一時還搞不清楚「那個」是什麼，直到想通了是剛才討論的後，驚訝地睜大了雙。

        「我剛才…好像…快…憋不住…了…有不小心…偷滴幾滴…來…所以…」

        「再努力憋一吧！都剩沒多久時間了。」夢夢學姊輕拍著小芬顫抖的肩膀安撫，「不然直接來也沒關係，沒有人會怪妳的。」

        「不…不要…」小芬的聲音顫抖越來越厲害，要害羞內向的她說這樣羞恥難堪的話，可是經過很長時間的天人交戰。「總得要有…第一個…要面對…第一次…不然只會…拖得…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