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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茧

重阳节前后各地都开始准备纳贡,未必是很名贵的东西,胜在合宜、特,譬如扬州的江心镜(五月初五阳气最重时请铸镜师傅于江心锻造的龙纹镜,据说有行云求雨、福佑天之功)、歙州的砚台、凉州的单峰骆驼等,这几天洛河码陆续现了几艘货船,她记得他喜鲈鱼,特意多留了心。

说罢低哄她:“好了,人都去了,让我。”

姚琚笑的脸都红了,肩膀手臂抖个不住,被她一把扑倒在榻上。鱼常侍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她着气吩咐:“知了。”

人们捧着手巾等鱼贯而,屏风后的太女妃忍笑意:“先退吧。”

?成家立业……等一等,成家和立业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她阿不也早早成了亲,没见有什么不同啊。

“阿……”凭着一腔意气闯,尽装饰陈设没有任何变动,但淮阳就是觉得短短数日不来,这里比之前冷清了不少。

冯献灵哼哼唧唧的赖在他怀里,一双耳尖红的透明:“你耍赖,肯定是你耍赖了!”

顾不上前襟被蹭得一片墨痕,姚琚着她的耳垂忍俊不禁:“好,好,就算我耍赖,二公主还在外面等着呢,先把脸洗了好不好?”

殿无语:“孤有什么可生气的?他是成亲之后就不算孤的堂侄了,还是仕就打算翻脸不认孤这个太女了?”说着喝了茶,“这么大了还是一都不动,坊间俗话‘打蛇须打七寸’,没听过吗?”

七寸

皇太女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哦。”

“殿?”突然多了大把空闲时间,冯献灵一开始还不是很习惯,冯月婵再也捺不住、追来东时她正跟姚琚玩儿双陆,太监通报了好几声才应:“什么事?”

“……”

九月初一日,鄯思归受邀参加初九于太极举办的群臣会,回到卧室时赫然发现桌上躺着一封奏折的手抄本。文章措辞华丽,对仗、用典都十分彩,大意是说安息王神都已一月有余,故国败落、孤苦无依,实在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此另起一段),鄯王来我大周不过为求一方安之所,陛宽仁,何不给他个爵位(此列举了太宗、宗时期的旧例),替他开府娶妻、就此安顿来,也好向西域诸国展现我上风采。

方士案她最好袖手旁观,沾上一丁关系都是落了乘,大张旗鼓、费尽周折的搜集证据、自证清白远不如直切要害省时省力。

殿从小刻苦,除了弈棋、投壶之类的闺中雅戏几乎没有接过任何玩乐手段,被他带着连玩六局双陆,输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太女殿举盏莞尔:“七寸。”

对上阿‘敢说不知你就完了’的神,冯月婵难得老实,起作答:“孔认为君应该对三件事常怀敬畏之心……”

“淮阳……淮阳!”

“君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何解?”

异姓王本就惹,李思训一脉又是先帝儿孙,陛登基以来恨不能全家夹着尾巴人,这个节骨上他主动掺和来才是脑

鱼兴拿不准里面在什么,只好将声音放得极低:“启禀殿,二公主来了。”

满腹邪气冰消云散,冯月婵蔫蔫坐在胡床上,将李逊抱恙,并且似乎有意娶妻一事飞快的说了,话里话外忿忿不平,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我看长广王兄是急着跟我……你撇清关系呢。”

冯献灵被她看的浑不自在,几乎以为脖上的痕迹透了来,两个时辰一到就脚底抹油的溜回了东

冯献灵没在明德殿偏殿见她,而是直接将人引了丽正殿:“说吧,什么事。”

“……”她这才稍稍抬起一些脸,适才玩笑打闹过,两颊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衬的那双杏愈发光莹莹。净面梳洗毕,姚琚在她额上啄吻了一:“没什么事就早些回来。”

“你怎么一也不生气啊!”淮阳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那个方士的案你想到办法了没有?”

郎君笑着一,殿就又恢复成平日威严庄重的太女,拾步门理事了。

神从阿的发式一路辗转到衣着、穿,虽说指不哪里不同,但总还是有那么一不同的,哪里变了呢?眉形?还是唇脂?

自从不再参政,很多事自然而然的不如以前消息灵便。如今皇太女也只能通过预估程推测浮云的案审到了哪一步、还有多久才会抵达刑。八月十六发现尸,倘若就班走程,差不多是九月初五、六的样

娥女官早被赶了去,堂堂太女左脸画着一朵泼墨牡丹、右脸是只拂菻犬,额上还了个斗大的‘山’字,缩在他怀里不敢见人。

落款是裴伸,想必是某个不算名的河东裴氏弟,有裴如意在朝,这封奏折被中途压的几率……是零——

两位公主年龄不一,课业度自然也不一样,原本太女殿只负责三公主的功课,不知怎么最近二公主也闹着要一起,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有太女压阵,弘文馆的博士学士们狠松了一气。

“七寸?”冯月婵狐疑

彭掞的四儿就是鸿胪少卿哦,四方馆和一切外交事宜都是归鸿胪寺的哦(奸笑.jpg

她嗯了一声,同时恋恋不舍的环紧他的腰:“药膳局新到了几篓鲈鱼,晚上叫他们成鱼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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