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路苗就会自觉不自觉地时不时朝他那个方向看一，她的每一都很短暂匆忙，但留在脑海里的印象却格外清晰。就像这一刻，路苗拿着单词本，又忍不住地看他。

秦淮抬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觉，脸自然地接过试卷讲解题目。题目应该不难，他很快就讲完了，女孩们笑着离开，他复又低，继续写题。

路苗想，或许是秦淮主动跟张振华要求离开这里的，他并不想继续坐在这里。也或许他完全没跟张振华提任何要求，坐在哪里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于是张振华就把他调到了更加中心的位置。

路苗的心停了一拍，愣愣地看着他。

忽然。

正想着，路苗忽然打了个冷噤，不知什么时候，一只小虫从窗外飞到了她的手边，停在笔杆上，路苗打量了它一，它的翅膀是翠绿的，有些好看，和菜地里的蔬菜一个颜。

她总看他什么？

不过不于什么原因，他走了。

她总是想着他什么？

才一个月而已，她居然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变得这么反常，好像格外不适应秦淮的远离。才一个月……如果时间再长一，她会不会更不适应，会不会觉得难过？人太可怕了，只要和一个人相得久了，就好像带上了惯一般，很难再舍弃掉那个人，回到一个人孤独又潇洒的时候了。

秦淮停了脚步，回。

还好，也只不过一个月而已，她现在应该只是不适应而已，没什么大事，没什么，别想了，好好学习吧。

路苗手里着笔，缓缓地收回了视线。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正准备把它送窗外时，路苗刚好看见了秦淮的背影，他不知什么时候去了，此时正背对着路苗往厕所走。

路苗看着这只小虫，她不懂虫的心思，外面的世界那么广大，为什么要往人的屋里钻。

他正写着，两个女生结伴嬉笑着来问他问题。

看着秦淮搬书离开的背影，路苗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因为秦淮的远离而产生的一种绪，这种绪没有到悲伤那么烈，也没到难过那个程度，或许用怅惘来形容会更加合适。

于是，隔着

她怎么了啊？

这个季节，窗外大片的蔬菜已经生长来，脆生生地立在土地上。初秋的天气很好，惠风和畅，天空广。

秦淮坐在了教室的中间位置，低着正在题，他一只手拿着笔，一只手扶着巴，看上去不像是在写作业，倒像是在棋，一副闲散自然的样。

在位置上，睁睁地看着秦淮收拾东西，搬去了另外一张桌，临走之前，他还和她打了个招呼，表如常。

她不知，很迷茫，而在这份迷茫之外，她还觉得恐惧和庆幸。

判断女孩是不是喜一个男生很简单，不看这个女孩的举止，只要看女孩的朋友在她靠近某个男生时会不会促狭的样就好。很显然，有个女孩是喜秦淮的。当她佯装自然地叫秦淮的时候，另一个女孩在她背后笑嘻嘻地拍了她一，于是她的脸上自然挂不住了，扭红脸瞪另一个女孩。

路苗忘记了手边还有只小虫，她静静地倚着窗台，看他。长个姿的少年光是背影就很好看，她目送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