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檀在她后打领带，看见了。淡淡说：“换一件长袖吧。”

“向小，愿意我的贺太太吗？”

这样的女孩，太容易被看穿。

他牵过她手，拇指缓缓地抚摸她无名指的指。

多好的小姑娘。夺走了初夜就是夺走了她一辈的小姑娘。

直到有一天起床，她换上短袖T恤，手肘后一块青紫遮不住来。

明明是他赔礼歉，最后倒像她欠他东西。

“这是……？”

他要用吻唤开她紧闭的，要哄她向他袒无人造访的禁地，要用指将她的僵捻作一汪，要让那张大床掀起的狂，而他是载浮载沉里她唯一能紧紧依靠的航船……

倒也比那些缘有另一番滋味。像心包装一份给自己的礼，终于到了启封的时候，慢条斯理一层层拆闪光的丝带。

跟她的第一夜就是在求婚当晚。连他自己都奇怪，这样天真好拿的小姑娘，他有什么必要憋到这时候。

她脸红的样，可。

五克拉的心形粉钻。向遥惊讶得微张嘴，久久说不话。贺檀噗嗤笑来，“都要来了？”

一看就是没有被好好过的样。

他经历过的女人，基本都很上。彼此都知要什么，各取所需，敞开了尽兴就是。

她大概自己也不记得，那天晚上说最多的话是“谢谢”。他递给她纸巾，她说谢谢。他要赔她一双鞋，她说谢谢。他弯腰替她系鞋带，她还是说谢谢……

不像现在这个，僵直得像木鱼，直躺着，怕得手都在抖。

他喜看她受若惊时的神。

哪里会有女人不愿意他的贺太太？

边人都惊讶贺檀独这么久，短短交往半年，就要结婚。

哗啦一声，明明她是被害者，意识脱而却是“不好意思”。

恋都没有谈过，牵个手还要脸红。遇上他这种老手，栽去的速度当然很快。

贺檀特地订豪华的新婚套房，浴缸里都会洒满玫瑰花的那种。向遥的脸比花还要红，浴室里的声断断续续，哗啦啦了半个多小时，磨磨蹭蹭，他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翻着杂志笑。

贺檀

是温柔贴的语气，是那个“天使”贺檀的语气。

他轻抬巴，“打开看看不就知了？”

神分裂，或是多重人格之类的疾病。他住着另一个恶，与那个贴、温柔的贺檀，共用同一个。

“才没有！”她心慌地合上盒，“这……这是嘛……”

和向遥结婚，是一个不困难的决定。

贺檀求婚的时候，把戒指藏一束粉玫瑰里。他常送她花，每次约会都带一束。也知她喜，不是那些大小拍张照片就甩到一边的喜，是会细细嗅过、到花瓶心养起来的喜。

向遥一就发现那个小盒，傻愣愣盯着不动了。

她的幻想彻底破碎。

贺檀还记得第一次遇见向遥时的形。大小的姓名早就忘了，最印象深刻是向遥说的第一句话。

其实，要了解向遥，实在不需太多时间。

贺太太。

见惯温室里万千养成的大小，遇到向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喜这种类型。

他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