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胃。

纪越清不认路，要靠导航，她开得很慢，后面司机都打喇叭了，周淮洺也没说什么，就告诉她：“该怎么开怎么开，别急。”

“我喝行了吧，会开车么？”

他上的酒味很，但不见醉意，去收银台结账的时候步都是稳稳当当的。

大庭广众，他说这话没半脸红，反而一本正经。

“呵，我当你14岁就跟人私奔，是个老司机呢。”周淮洺只是无心之言。

纪越清淡淡地听着他对自己评论足，一般人听到别人像货一样评价自己，多少会有些负面绪。但纪越清没有，她在别人的指指活了十年了，听习惯就好。

“会。”

信号灯已经绿了，纪越清忘了开车。

周淮洺主动问：“他叫什么名字？”

“其实跟你结婚好的，虽然无聊了儿，但能把二老哄得这么兴，也没别人了。”

“还有两个月，盼着我呢？”

周淮洺的父母都很清，以前周淮洺交的女朋友他们没一个是满意的，所以当纪越清和二老关系好的时候，他已经无意识的把纪越清划分成了敌对势力。

说着话，周淮洺已经喝光了两瓶酒。

正好周淮洺也没胃，他打算让老板拿两瓶白酒来，又想到家中冰箱里都是洋酒，纪越清应该是不喝白酒的，便让老板换了洋酒。

“跟我客气哪门？婚也结了，该看的、摸的、都看了，摸了。”

“民航客机。”

之前纪越清以为上了大学就不会有人知了，后来有以为去了英国就不会有人知，再后来妄想着来了北京…

“陈桀。”脱

他开个很无聊的玩笑，发觉这个笑话很不合时宜，便直说：“轰炸机。”

纪越清这种车都开不太好的，知他开轰炸机，震撼还是很深的。周淮洺觉得她这样看着自己的时候，睛里像有两汪在晃动，倒是诱人的。他伸手了纪越清脸上的肉：“你怎么这么瘦，都不什么肉来。”

纪越清面薄，被他一就红了。

正如她胳膊上的纹，pastwouldstme。

她一路上保持沉默，像个赴往死刑的犯人。

“发生过的事你以为藏得住么？”

这是一句歌词，她当初很喜这首歌才把它纹在上的，可没想到一语成谶，过往如影随形。

“别分心，好好开车。”

纪越清脸发白：“你怎么知的？”

纪越清坦白：“我半年前才拿到驾照，还没上过路。”

14岁，陈桀在网吧门外放这首歌，她的心比她的耳朵先受到引。

“不会生疏，就跟驾驶汽车一样，是通过反复练习达成肌肉记忆。”

只有外行人才这样问，他开了十来年飞机了，这三个月比起十年，就像一年里面的三天短暂。

周淮洺之前误会了纪越清，他心里过意不去，吃饭时还主动给她夹了肉，她很客气地拒绝：“我自己来。”

纪越清对他不是没有好奇心的。

“你开什么飞机？”

成纪越清说：“我今天不想喝酒。”

比如——

“那就行，回去的时候你开车。”

“你什么时候回队？”

“不是。你这么久不开飞机，不会生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