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活着，明天就可能死在采石场的石块，也可能死在猛兽的利爪，总归都是死，为什么不去拼一把，只要拼赢了，那便是真正的自由，掌握自己生死的自由。”

封烨的语气至始至终都很从容，从容到让人不由自主去相信他说的话。

隶已经是低到不能更低的份，所以隶们所的营地里，也就不会有份的差别，魄的弱就是唯一的低标准。

但仍有人提质疑：“可这个守军将要调离的消息，我们只听你说过，怎么确认它就是真的呢？”

众人陷了沉默，但沉默不代表默认，事实上，想要让受惯了压迫，西羌人不可战胜这几个字仿佛铁律一样刻在骨里的隶们升起不顾一切反抗的勇气，并没有那么容易。

众人的神渐渐松动，他们知封烨说的没错，沉默只能换来片刻的安稳，赌上命搏一把，才是真正的生死不由人。

虽然有分是谎话。

“可是起兵哪是说说那么容易的，你们难懂排兵布阵吗？”又有人质疑。

“隶的滋味如何，我不必多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用指摩挲着自己脖颈上的烙印：“在西羌人中，我们就是低贱的牲畜，死活都微不足。”

“一天？两天？”封烨摇摇：“没有人知，我们甚至不知能不能活到明天，是生是死，全看西羌人的心。”

封烨知说服这些人就是他要面临的第二个大难题，第一个他已经解决了，如何将这盘散沙变成令行禁止的军队，他想了一夜没想解决办法，但西羌人却给他送来了答案。

封烨其实对西羌皇城的路线和兵力布置并不知，但他迟早会知，等城的守军一调离，采石场的守卫就会立刻松懈来，他到时候就可以凭借手中那柄钥匙偷偷离开营地，去城中探查。

当然，在走上正轨前，还有这第二大难题要解决，说服这些人。

“是不容易，但也没有你们想的那样难。实不相瞒，我对西羌皇城的路线已经大致了解了，兵力布置也研究过，起兵的成功，我有九成的把握。”

他提前将此事说来，也不算是撒谎，仅仅是想增加众人的信心，让众人知，他们并不是赢不了的。

“我们可以继续老老实实的为西羌人卖命，安安稳稳的活着，但是能活多久？”

前的众人，来自不同的草棚，也就是说来自不同的族或国家，而且他们都是各自族或国家中最壮的人。

封烨笑了，他意识到自己说动了对方，他并不急着立刻要众人相信自己，他只：“起兵与否，目前都只在筹谋之中，真正动手的时间我还没确定，但一定是在守军被调离后的一周左右，这样调离的守军无法回援，南方的

封烨等了片刻，见没有人再提问后，他开始向众人质问。

封烨说完后，没有人说话了。

魁梧的架，实则不过是一就破的纸老虎。”

封烨握紧了拳：“皇城的空窗期即便不是千载难逢，但我们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再有，错过了这次，谁敢说有命等到一次呢？”

这些健的人作为帮助他分级制的将官再合适不过了，而且只要说服了他们，他们就可以去说服各自的同族，到时候川聚海，封烨的计划就真正走上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