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烨并没有注意，因为他也在走神。

“什么？”吴毅问。

夜幕将近，光线消失于天际，视野正一步步被剥夺。在前彻底变成黑暗前，有一抹影闯了封烨中。

他并不乐于见到一个曾经不如自己的人，变得比自己大。

而封烨，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他的目光至始至终就没从飞蛾上移开过。

封烨从草地上坐了起来，他有些惊奇的将指尖的飞蛾放到前，细细打量。

他像是在对吴毅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的语气充斥着迷惑，像是在认真思考着这个荒诞的问题。

神奇的是，这只飞蛾竟然还真的暂停了行，停在了他的手指上。

这只灰扑扑的飞蛾并没有变异，相貌还是如其他同族一般的丑陋。但封烨看着这只正从前飞过的飞蛾，鬼使神差的，他伸了手。

当然是疼的。吴毅的一盆冷很奏效，封烨从那异想天开的状态中清醒了些许。

“周公梦蝶。”

但这不乐意和心那阴晦的想法，他也没有表现来。他就像之前一样讲着幼时的事，他讲着讲着有走神。

飞蛾的翅膀在指尖颤动，封烨目不转睛的盯着。

吴毅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便停了叙述，他奇怪：“你盯着只蛾看什么？丑死了。”

他的手指停在飞蛾经过的路线上，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但就是冥冥中有种应，让他伸了手。

，比如他中的自己跟封烨的友，仅仅是单方面的，封烨单方面的。

即便吴

“周公梦蝶？”吴毅重复了一遍，虽然肚里没什么墨，但这个故事他却也听过：“人家梦的是蝴蝶，你看到的却是蛾，你也真能联想。”

他给了个回答：“梦里是觉不到疼痛的，你又不是没被西羌人打过，难不疼吗？”

“蝴蝶也好，飞蛾也好，到底谁才是梦中人？”他喃喃。

那是一只翩翩飞舞的...蛾。

要说是友，也是不平等的，带着施舍质的友。

蛾的待遇就全然不同了，不要说停在手指上，就是靠近，寻常人都会嫌恶的将其挥开。

飞蛾跟蝴蝶都是昆虫，但相貌却天差地别，一般人遇到蝴蝶，多少会起怜之心，蝴蝶若是能驻足停在手指上，更是诗画般的景。

封烨格不讨喜，长相更不讨喜，吴毅为什么跟他一起玩？因为只有在封烨面前能找到存在，但这并不是友，他也并没有把封烨当成朋友，只是当一个解闷用的，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跟屁虫。

吴毅说完后站起了，他觉得封烨已经疯了，而这个疯还打算带领着其余人造反，他真是越想越愁。

封烨并不转移视线，他的目光仍然集中在指尖的飞蛾上，他突然：“我想到了一个故事。”

说完了，他还轻轻笑了，开玩笑似得：“也许这一切的一切，什么西羌皇城，什么极恶之鬼，都只是一只不知什么东西的梦呢？”

吴毅则觉得失忆的封烨脑果然不大正常，正常人谁会怀疑自己梦中？

他跟封烨支会了一，便一个人离开了，准备去别的地方散散心。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摇一变成了将军般厉害的人，心宽阔的人或许不会在意，但吴毅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