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跪地，上的衣衫已经被冷汗和血浸透。

他成了这的帮凶，帮着这在人间寻找建木，打开无烬视界的通，虽然他们的目的有分歧，还闹起了讧，但最后还是那棋一着，迫使凌云再次回到这里，并且磨灭了凌云的最后一丝自我，被他用来当构成幻境的傀儡。

封烨同样被惊着了，像是被从梦魇中喊醒，他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刚才想要什么。

那是怎么狰狞扭曲的一张脸，虽然是人类的面孔，却凶恶的仿若地狱归来的恶鬼，让人见之即惊。

而封烨，即便已经脱力至此，他的拳却仍然的死紧，他不能输！

他低拾剑，锈剑上虽然满是锈痕，但是剑柄上却也包裹着金属，金属的反光好像一面镜，封烨不经意间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影。

他知捡起这柄剑他会获得空前大的力量，比这里的所有人都要大，鬼面祭司也无法再与他抗衡，但是...同样的，他也会失去自我，一些他并不愿的事。

然后呢？

对方太庞大了，与之对比，他自己的就像雪山上的一朵雪花，雪花想要阻止雪崩，但除了顺着雪崩的大

但...他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电般的，封烨猛地缩回了手。并且，他一脚将其远远的踢开。

万鬼之王又如何，他比他更大！

那力量让人沉醉，也让人着迷，和着心那缕想要战胜鬼面祭司的望一起，在他耳边化作恶的低语。

鬼面祭司像是十分欣赏封烨此刻的狼狈，不远不近的站在前方，并不急着给予封烨最后一击。

但他却也清晰的知，自己与鬼面祭司那仿若鸿沟的实力差距，他看得来对方未用全力，也看的来对方真正的实力怕是比无鬼还要大。

封烨不自禁的伸手，想要将地上的剑捡起。

剑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满满的锈迹，但封烨还是觉得这柄剑透着莫名的邪异。而他的指尖已经到了剑柄，几乎就要拾起它了。

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封烨在心里这样答。

他将用这柄剑斩尽一切恶鬼！

凌云成了西羌人人皆畏的鬼面祭司，也成了那最好的兵刃，帮助他斩获封烨的灵魂。

那些外来的怨恨会占据他的全神智，他会成为满心仇怨的恶鬼。

斩尽一切恶鬼之后呢？

封烨的伸手的动作不由加快，但是紧接着，心又冒了一个问题。

冥冥中，那柄被封烨丢在地上的锈剑，竟然在与鬼面祭司不断的交战换位中，再次来到了他脚。

那些可怕的想法还历历在目，而他凭空产生这些想法的由来，封烨看向地上那柄剑。

那自然是杀死此地的所有生灵，用来庆祝他这位新生的鬼王了。

在不知被刺中多少剑后，封烨终于站不起来了。

大的怨憎所吞噬了。

在正常状态，封烨连为极恶之鬼的无鬼都战胜不了，更何况前这位万鬼之王呢。

剑满是锈蚀的痕迹，看起来一折就断。但封烨知，只要他再次拿起这柄剑，他就能获得如先前一般，无与比的力量。

在已经经历了一次那种被吞噬的觉后，封烨更加知想要摆脱那外来的怨恨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