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闭嘴！！”亓衡之嘶哑，带着将人嚼骨咽肉般的恨，“你再说，你再说我就杀了你！”

证明我过你！你曾有一丝一毫的心痛，一丝一毫的歉疚么？‘我’的，不过是你自恃的资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亓衡之的笑声越来越响，“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他的语气陡然变得狠戾，“那我是不是不用顾忌了？！”

亓衡之有君一半功力，本该打得过未曾恢复的顾拥雪，可他仍旧落了风。

亓衡之仿佛怔住，半晌说不话来。

此话诛心！亓衡之咬紧发颤的牙，珠发红：“你从前，从没怪过我！”

“你想杀我，你上的杀意是真的。”顾拥雪，“今生我们不再是师徒，也亦非侣，你想回到从前，可你所认识的‘我’，早已死在了过去。”

他说的当然是真心话，在瞧见自己痛苦得浑发抖，无比狼狈地咬着“亓衡之”的手掌发时。

自踏修行时，他受过无数的伤，有多少次濒临险境，又曾经历多少生死离别？

式都妙地像是艺术。

亓衡之极力忍耐着杀意，几乎全发抖！

四面的纹忽然都“嗡嗡”发响。顾拥雪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连忙推开殿门！

亓衡之像条死狗似的躺在那儿，浑都被汗浸透，几乎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他的真气透支了！

顾拥雪握住自己发颤的手指，，“还好，那只是从前……”

“今日我打了你一顿，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往后你我再不相欠。”顾拥雪冷冷，收剑还鞘，转离去。

“是他给你的问，他着我的脸！”

“你料到了‘我’会不复存在。”顾拥雪低声，“是你选择，让‘我’不存在！”

“不，没有！”亓衡之近乎哽咽。

顾拥雪顺势躲开，在他遁纹结界的刹那，逮住空隙脱逃了去。

顾拥雪每招每

“轰”一声，床边的架倒了，很快桌、衣柜、梳妆台，什么都倒了。

顾拥雪不语，只生生接了亓衡之一招。

他悲哀，他愤怒！！

“现在，我亦不怪你。”顾拥雪近乎冷漠地垂，，“我知，你无。”

朝阳殿门开了。

一轮血月与阳光同在，妖之气从每一寸土地上蔓延来，就像空气一样自然。

亓衡之忍无可忍，又一招攻向了顾拥雪。

“你要逃？”亓衡之忽然反应了过来，极怒地，“你说那些话气我，只是想逃？！”

掌风激起顾拥雪额边的发，而后者睫微颤，抬看他，目光平静得泛冷。

最后一剑，满殿的剑光！顾拥雪落地，雪白剑尖指着在地上的亓衡之。

多年修行，功被破都仍未掀起波涛的心境动――他怎么能这么作践他？！！

“你认为，是他的错吗？”顾拥雪寒声，“‘我’的痛苦不是因为‘问’，是因为你！！！”

顾拥雪无

亓衡之爆发了，他一掌过顾拥雪颈侧，重重地落在了对面的墙上。

他从未痛到连站都站不起来，那极力忍耐的悲鸣，还有那么多想停都停不的泪！

顾拥雪目轻嘲：“你以为，死是件痛苦的事？”这世上本来大多事都比死要更痛苦。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