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终于也离开我了吗？”

“我变成一个人了……上回是我的朋友，这回是我的母亲……”

侍女哭丧着脸来到她的床前，像往日一样照顾她穿好衣服之后，缓缓在她面前蹲，让她有自己视线平行。

“为什么要哭，我一都不难受……我要学会，母亲也希望我些……”

云如雁起初没听明白，直到宁宁半跪在地上抱着她，手掌覆在她后脑，脸颊贴着她的脸小声呜咽，她才反应过来。

云如雁紧紧攥着掌心的东西，伸手搂着母亲的脖凑近她的脸颊，想要说话，却被她拦。

云如雁一边朝自己房间走去，一边将那枫叶滴的项链在撑开拉，好好在在脖上，而后又小心的将东西到衣服侧拍了两，这才放心。

母亲的样和当时那个小小少年的影重叠，云如雁心更加慌乱。

这样想着，云如雁收紧了拉着母亲的手，像是确保她还在这里一般。

她想要反驳什么，却又无力反驳。

等她回到自己房，夜已经深了，她早先在母亲房便已经昏昏睡，这会更是扛不住困意打架，也顾不得脱净外衣便扑到床上一拉被闷大睡。

母亲拉着云如雁的手，掰开她的手掌，将项链好好的放在掌心之中。

洛夫人指的是云如雁的母亲，因为她娘家姓洛，为了与将军府正房夫人作区分，人都她叫洛夫人。

父亲说，他病了，说不定无法撑过这一坎了。

她怕极了，她怕老天爷会再次夺走她卑微的幸福，她怕母亲也会离开她。

“不是的，二小，不是的……”

哭嚎声响彻这件小小的屋。

她不小了，母亲的病许久不得痊愈，她心里便清楚母亲总有离开的一天，但真的快到了这天，她还是接受不了，即使实在梦中也记挂着母亲，睡着了角也挂着晶莹的泪珠。

“回房去睡吧，雁儿，我也乏了。”

“娘……”

宁宁听她这么说，呜咽声更大了。

宁宁只能抱着云如雁，一遍一遍的用言语安她。

云如雁被屋外熟悉的声音惊醒，她看了铜镜中的人，发现自己圈微红，角挂着几滴泪珠。

练武场一连等了整整四天，也不见人再来。

“小……您难过就哭来，哭来心里会好受些。”

云如雁维持着这个动作好一会，才缓缓从床边来，她扶着母亲在床上躺好，帮她盖好被，起灭了屋里唯一的一盏油灯，轻手轻脚的关门了房。

说到后，云如雁语调带上哭腔，她再也忍不住哭泣，晶莹的泪珠一颗颗砸在宁宁的肩窝。

“二小！”

次日，云如雁是被侍女叫醒的。

“雁儿，这东西一直保存在我这，日后还是你来保存吧。”

忆起这些事，云如雁心还是堵得慌，唯一的甚至不知姓名的朋友走了。

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云如雁坐在练武场边上的树，捂着脸默默哭了一天。

“二小，您听宁宁说，”那被唤宁宁的侍女，抚摸上云如雁的脸颊，用悲伤的语气说：“洛夫人走了，昨晚病逝，她走的很安静并没有丝毫痛苦，您不要太伤心了。”

而现在，连自己的母亲也一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