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钱补偿那些受害者，反倒还给咱们的公信力锦上添花，得漂亮。」

        「我和玉都说军人，为国分忧，为人民服务是天职。」

        我还是说起场面话。

        未普成微笑颔首，「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玉，中翰你们放心，你们妈妈的心思我懂，这不景源县要改编成国家新区嘛，你们以后在景源国家新区历练，对你们大有裨益。」

        玉主动给未普成斟茶，「未伯伯说的是，我们对景源县也很熟悉。」

        未普成接过茶杯了，「这不是关键……未来政界的转折就在景源国家新区，上宁这么发达，你们知为什么又要搞一个双城

        吗？」

        「疏通上宁的行政属，规划上宁毕竟是要成自贸区。」

        我说。

        未普成从怀里掏了一包皱巴巴的香烟，玉立准备好打火机，待到他深一后才缓缓吐烟雾，「没错，这只是表面，中翰你以前是搞金的，我如果把景源新区比作期权对赌，你就明白——景源县以后是英雄地，也是战场。」

        我眯起睛，实在不理解未普成这番话的义，战场上厮杀的地方，厮杀就会有敌人，敌人会是谁？「现在改革已经到了关键的决策，向左向右，大家都看景源县这盘棋，老保们巴不得上宁的行政甩去，让上宁当他们的后花园，这一仗很关键，决定国家往后的命运。」

        未普成脑袋靠在椅背。

        我和陈玉交换了一个神，到底是弟默契，我和她都没有搭腔。

        「是这样，这次四百亿监资金失的案很，你们要理解，公开表彰，把你们抛到前面来，事会很复杂。」

        未普成的脸藏在烟雾缭绕中。

        「未伯伯您的意思是……」

        我小心翼翼问。

        「不能声张，敲锣打鼓就不要了，你们的功劳组织都知，年轻人嘛，想大事，组织也理解。」

        未普成顿了顿，「所以明的没有，咱们暗的给，中翰你在纪委，组织决定破格提你当副书记，年轻人要沉得住气，慢慢积攒能力，再到政协就是一鸣惊人，至于玉，你在公检法系统已经摸爬打这么多年，这片土壤对你养分很大，我已经提名你反贪局副局长了。」

        我心底咯噔一声，心里一直抱着的预期瞬间落了空，照我的专业能力，我是瞄准发经委这些行政机构去的，继续留在党政系统，对我来说就是原地踏步，谁还稀罕一年十来万的薪。

        给父亲平反的事我们弟也默契的只字不提，这个时候提条件，恐怕会被未普成反将一军。

        送走了未普成，我和玉一路无话，她开车就走，我则默契地开着凯瑞跟在她后，沿着娘娘江一路疾驰，超车不断，陈玉对这个结果很生气，但冷静来后我却有些如释重负，仕和安乐享受总归是矛盾的，如果有得选对话，我愿一辈隐居在皇玉京里。

        停车到了一无人的观景平台，陈玉摔上车门，随手扔掉烟，她又燃一。

        晚霞绯红了天空，秋风萧瑟，枯叶稀稀疏疏刮蹭，江边波光粼粼，面朝夕阳的挑人化作剪影，她那英气十足的尾随风飘。

        「我不知你怎么打算的，未普成伸来的橄榄枝我是不打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