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里面已经睡的谢老爷听着娘俩在外面说话，问了一声：“什么事了？”

谢凤西两手捧着大碗，这时候站在床前，愣住了。

“妈，那没有什么能止疼的药吗？洋人的医院里是不是能有药？”

她不由失笑，看吧，这就是血少年，刚才还冲动得跟什么似的，这会睡着了。她说这两天怎么对她这么好，原来是一直惦记圆房，男人可能就是这样，从懵懵懂懂开始就想，当然了，也就是单纯的想而已，谢凤西这么大，上应该还没开窍。

他没再说什么，似乎也是松了气的样。

谢凤西没动，她这会舒坦了，扯过被盖上了他的：“行了，我上实在难受，没心思应付你，你就消停睡觉吧，明天一早还要去军校呢。”

谢凤西就不缩脚：“妈，你帮我想想法，让她别那疼了。”

他也知这种事没法问别人，少年执着地看着母亲，就不肯走，直把谢太太说乐了，她站在屋里想了，拍了手：“儿，你让枣儿去灶房里给明珠熬红糖姜吧，人家中医都讲究这个，虽然你妈我亲尝过，没啥效果，但是好歹能安一，再者说肚疼，肚疼你就给她，那也没别的法，赶紧回去吧，这多大的事，你再不回去人家睡着了，睡着就不疼了，等你回去黄瓜菜都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数了好几个回合的数也还是睡不着，边的少年呼浅浅，先睡着了。

金明珠随后躺，依旧蜷缩着，谢凤西随手把碗放了一边，他拉了灯，这就脱鞋上了床。

床上就这么一个被，他挨着明珠躺着，枕着自己双臂，没有盖被。

房门一关上了，走了也没说一声，看他那急匆匆的样，谢太太打开门在门里看了儿背影，啧啧声：“这傻小，莫不是开窍了吧？”

谢太太好笑地回了声：“没事，你睡吧，咱们儿发昏呢！”

到屋里才发现枣儿在了，金明珠才喝完红糖姜。

谢凤西去找了枣儿，可这会枣儿还不知跑哪里去了，他不会姜，在后院叫一个婆婆给了，很快红糖姜煮好了，他拿大碗装了，这就回了自己屋里。

明珠把空碗递给了枣儿：“你回去吧，谢谢你，喝了红糖觉舒服一了，我这就睡，估计睡着了就好了。”

从前她来月事的时候，脾气总是很差，为此总和陆明书吵架，他就

明珠闭上了睛，不想说那个了：“不疼了，没事了。”

原来明珠洗完澡怕自己肚疼，先嘱咐了枣儿，刚才枣儿来的时候，谢凤西正好去，两个人没遇上。

好半天，两个人都没再开说活。

枣儿答应了一声，赶紧去了。

谢凤西当然不恼了，他转过来，面对着她：“还疼吗？”

她推着谢凤西往走，凤西心里不踏实，都被推门了，一脚又卡在了门里。

谢太太嫌弃地踢着他的脚：“起开，起开，这种事吃什么药。”

谢凤西脚来，转就走。

好半晌都没有动静，明珠转过来，在黑暗当中看着他：“还生气呢？”

其实明明很困很想睡了，但可能是月事的缘故，这时候总让人心烦脆弱，她忽然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