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不想就换了一张脸。

“时机到了，我过去一趟。”宋睿信步走去隔，推开审讯室的门，来到那台自动贩卖机背后，把舱门打开，放两蓝药剂，又锁死，然后冲梵伽罗勾唇一笑，大步离开。

张阳被那透明置舱里的蓝引了，眶一瞬间瞪得极大，然后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死死盯着它们，呼不断加重。

空气中的甜味已经让张阳陷了疯狂，若不是梵伽罗利用磁场把自己的声音直接灌他的脑海，他可能什么都听不见。他像是受到了鬼的蛊惑，攀着机站起来，把自己摇摇晃晃的脑袋对准了屏幕上的虚框，摁了识别键。

他用手拍打，用脚踢踹，甚至用去撞，都没能撼动这块薄而通明的挡板。有那么一瞬间，他到了深深的绝望。

直播间里的观众受到了极大的不适，然后越发激烈地举报、抨击、申诉，要求这场惨无人的游戏上停止。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没错，这正是你最需要的东西。”梵伽罗轻飘飘地开。

透过悬挂于贩卖机上的镜，义愤填膺的网友们亲见证了这奇诡的一幕，然后陷了死一般的寂静。密密麻麻遍布于直播间的谩骂、警告、投诉，一瞬间消失得净净，大家全都吓傻了。

张阳试图打破舱门，拿到这两药剂，却本不办不到。这块透明的玻璃对曾经的他而言脆弱得宛如一张纸，轻轻一就破，现在却像一块钢板，不可摧。

张阳的正在急速燃烧，先是胃，然后是，再是心肝脾肺肾，然后是大脑。他的理智和思维能力，全都败给了人类最初也最大的本能――。他饿了、渴了，需要庞大的能量支撑这不断衰败的，除此之外的一切，他都顾不得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梵伽罗竟利用他无孔不的磁场，震碎了其中一药剂。于是那略带挥发的药便浸透了这个小小的空间，使每一个空气粒都带上了无比甘的味。这味影响不了一般人，却会对品尝过它的人形成致命的引力。

着直播间里的言论，发现网友对梵老师的法非常反，而且很多媒也开始对这一不人的行为大加谴责，不由开始着急了。偏在此时，他的直属上司亲自打来一个电话，让他适可而止。

“识别失败，请您继续尝试。”贩卖机里传来一空的声音。

他咬着牙反驳了几句，又为梵老师争取了一时间，挂断电话后却为难的表。

梵伽罗慢慢走到张阳边，温声说“失败了，换张脸吧。”

就在此时，梵伽罗说话了“只剩最后一药剂了，你想喝吗？想喝就刷脸。”

直到此时，张阳才发现，那台自动贩卖机竟一半在外面，一半卡在空间里。外面的人可以把东西放取舱，而借由这个通，里面的人能拿到舱里的东西。

张阳嘴角的唾一涌了来，黄、粘稠、腥臭，滴滴答答拖长一线，挂在颌，这副垂涎而又癫狂的模样，令他看上去狰狞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