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尘，你还我吗？”

“那我是不是也说过，我死赖脸留在你边的理由只有？所以我现在才要离开。”

“算了，我先到楼等你。”

“不，你不知……”季靖闲面罕见的纠结，“小尘，我不知该怎样跟你说，因为我自己都还没明白。”

季靖闲沉默了片

而他，则对着那份离婚协议在书房了一整夜的烟，所有的烟雾都被关在里面，是我第二天打开门的时候才解救了它们。

我肩膀抵在门框上，叹了气：“你不用改，你只会对我一个人这样，你对他的时候一问题都没有。”

“既然你自己都搞不清楚，就不要来误导我了。”要不是我此刻本就笑不来，我差就要被季靖闲的话给逗笑了。

“他知。”

“对对对，他当然得知。”我突然恍然大悟，“你五年前和他分手的时候，不也是摆姿态，千方百计地要让他知你已经不在乎他了吗？结果呢，你只是为了刺激他动他罢了。”

我不想再多言，转往楼梯走去。

“你没问题，是我这么多年上赶着犯贱。”这是季靖闲为我总结的，原话我忘了，但大致意思差不多吧。

季靖闲起走到门：“小尘，你说过你对我的都是真的。”

“你错了。”我毫不留地打断季靖闲，“我从来没有讨厌过唐玦，请你不要把我想得这么自私。还有，我不你说的是不是气话，但都过分了，你就不怕唐玦听了心寒吗？”

我没想到季靖闲连这种人心窝的话都说的，即便是假话。

“去。”我冷冷，“如果你继续无理取闹，我上就走。”

“小尘，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之间究竟是哪里问题了？”他声音沙哑至极，像砂纸磨过我的心。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脚步猛地一顿：“季总，律师已经在民政局等我们了，有一些问题我请他向你说明。”

最终我还是没有走，却半夜未眠，我不敢睡，我害怕噩梦缠再次攫取我的理智，如果可以，没人愿意当一个疯……

“嗯，我知。”

季靖闲的结上浮动了一：“我不可能像对他一样对你。”

不过我留在这里并不是为了迁就他，而是想盯着他，我生怕他又什么幺蛾。

“但是小尘，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讨厌的唐玦早已是过去式，早在他假装过世的那天，甚至更早之前，所以……”

。

“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我肯定有什么大问题，你不告诉我，我永远都改不了。”季靖闲的语气竟是我从未见过的迷茫和请求。

他眶通红，原本深邃的里布满血丝，要是搁以前，我早就心疼得要命了。

这是他这两天来难得心平气和的询问，也不知能维持几分钟。

都事已至此了，我真不知他这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是给谁看的。

我站在门许久，久到屋里的烟味将要散尽，他才转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