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经沙场的战将不会手生，哪怕间隔十几二十年，重新跨上背的那一刻起，往昔的所有事都会慢慢回想起来。

为将这种事不看年纪，要看天分，有的人从年

斛律文飞比卫青大十来岁，今年二十七，正是一个武将最好的年纪，起初他以为这次带着一个士族小郎远征天竺，重担在肩，不料士族小郎调兵遣将比他娴熟得多，从整军到开不过六日时间，他称卫青为大将军时就已经心悦诚服。

天竺之地遍地佛国，姬越也是在看了天竺如今的况之后才对佛教更加深恶痛绝，信仰佛教的穷苦百姓在烈日赤劳作，僧人在街市上各种奇怪举动苦修，而贵族穷奢极，夜夜笙歌，艳的少女白日在街行娼，年纪最小的不过十来岁，她们将行娼所得全奉献给寺庙，晚上就在禅房里继续白天的事，只不过客人换成了僧人。

姬越要打天竺。

真要说起来，媚娘是信佛的，她不仅自己信佛，还让达官显贵和百姓跟自己一起信，但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佛教在她原本的世界扎已久，不像姬越一看去就觉得突兀，再者利用佛教的轮回一说可以麻痹百姓，让百姓安于辛劳，稳固统治，最重要的是，佛教称女为众恶积聚而成，男为十善圆满之，女可以通过积德行善转为男，然后成佛，变相宣扬了男女平等，这是一种对女皇极为有利的统治观。

因为没有任何东西比鲜血更让人铭记。

阳三月，姬越派遣的一万武卒和大批军备粮草远赴楼兰，此外还有两名宿将随行，这不是去分卫青的权柄，其中一名桥山将军接替卫青镇守楼兰，另外一名率领八千轻骑的斛律文飞柔然，此行作为卫青的副将，随附圣旨一卷。

在大晋扎几十年的佛教就此一蹶不振。

姬越对这两千多人的安排是去苦役，僧人讲究苦修成佛，她这是帮上一把。

在习惯了男尊女卑的人看来也许还有那么一理，但姬越被恶心得差连饭都吃不，她认真地思考过焚经坑僧的可能，最终还是作罢，挨个郡县搜佛经和僧人，工作量太大，还容易激起信佛的百姓反，比起这个，直接命卫青攻破毒这个有毒的地方还比较容易。

卫青甚至记得自己杀死的第一个人，也记得那一夜的庆功宴上，一张张鲜活的面庞，仿佛昨日。

自楼兰南数千里，沿天竺河，一路都是零散小国，说是毒国其实也是误读，据姬越观察，天竺之地上大大小小的国家超过三十个，兵弱粮稀，完全不是晋军的对手，必然所向披靡。

其实毒这个词真要较起来并不准确，属于梵文音译，据古籍上说，毒应该翻译成天竺，但姬越叫毒习惯了。

那些来自毒的传教僧人在大晋扎几十年，从未近女，旁人只当僧人禁，可藏污纳垢之地，有几株圣洁白莲？他们不过是不敢。

新一轮佛教考来，各地郡县通过审的僧人一共七百多名，其中有三百名天竺僧，剩的是这些年来僧人在晋国传教的结果，可笑的是考不过的天竺僧有两千多人。

辈保你无忧的话，说一次就拉你去两个月苦役。

但卫青没有金台，他了最充分的准备，从军备军粮再到行军顺序，各种各样的细节都想到了，他的是一去五六年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