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庚自言自语对着那个未接来电说。

车一停，黎嘉庚也不到没到站就了，然后找了个信号最好的角落把电话拨回去。

如果那时他们没有同居，而是继续偷偷摸摸的恋，到大学毕业，走社会，他们还会不会在一起。

那他为什么不继续追问了？哦，那不符合他的风格，毕竟他是李赫南啊，即使他们的关系已经这样亲密，他也吝于言语，往往是自己连续几条想你你才能换来一句：我也是。

认真，心定来就想把日过好，有问题的是自己。

“今天不用加班？”

黎嘉庚握紧手机，不知是机还是自己的手心，他觉得自己应该回复他了，已经这个时间了，不可能装没看到。

…………

不用明是哪一条，对方也不会特意问，只要开了，彼此心知肚明他在答的是哪件事。

李赫南：“哦？”

是我这信号不好，车开起来了。

李赫南依然没有话，但黎嘉庚却明显能觉到对方在屏住

“嗯。”

手机在黎嘉庚手里震了一会，终于不再动了。

在车厢里找到一个角落，站稳，黎嘉庚手指轻输框，还没想好怎么开，李赫南的电话就打来了，手机设的静音，但仅仅是“李赫南”三个字此刻在黎嘉庚这里就是有声音的，是惊涛骇浪一般的，是重大仪式专用的那种激昂的奏鸣曲――

黎嘉庚揣着手机像揣着一枚已经燃引线的□□，突突的狂，走几步就掏来看一，仿佛那手机会爆炸似的，轻轻的输密码，看一微信对话框，又忙不迭的关掉。

李赫南很快接起：“班了？”

李赫南：“嗯，我猜到了。”

黎嘉庚脑里乱糟糟的想着这些有的没得，嘴里背台词般往外掏着：“我这个人，生活习惯特别不好，你受不了我的……而且，你那么净，我估计我也受不了，偶尔住几次还行，时间长了，彼此都是折磨。”

黎嘉庚：“……我看你的微信了。”

李赫南的语气温温的，听不什么波澜，既没问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也没问为什么不回微信，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或，仿佛一切的草木皆兵都只是黎嘉庚一人的独角戏。

竹筒倒豆似的交代今天的过往，像是生怕对方打断他，但他多虑了，李赫南没有话的打算。

是自己腻了。

不知，人生没有如果。

可我又该回复什么呢？

对方的语气这才有了活泛劲，虽然只是一个音节，却有种僵死之虫忽然伸了须，枯萎的草被风动的觉，咦？那不就是冬虫夏草吗？

黎嘉庚：“我刚才在地铁里，信号不好。”

黎嘉庚：“我今天好忙，但还好有了思路，交了三幅草图，玲让我们今天先回去早休息，不谁的图过了，明天都要开启地狱模式了――”

李赫南：要不，我们同居吧？

这条微信已经是他最的甜言蜜语了。

这条消息之后是一片空白，黎嘉庚没有回复他，李赫南也没有再追问，他们都需要这块留白，给对方时间思量，也给对方时间反悔。

他是认真的吗？

“嗯……”

他有多想和自己天天在一起？

黎嘉庚想，因为他也和自己一样，为每次的分别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