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双泪通红，又爬到十七脚，求着十七的原谅。

        “是婢错了，是婢错了，十七姑娘大人有大量饶过婢吧呜呜呜……”

        十七咬着嘴唇，忽然觉得面前的泠月有些可怜，小声：“那你跟我歉的话，我就原谅你了。”

        男人看向她，表有些复杂，语气带着惊讶：“只是歉么？”

        不止他，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十七，每个人的表都很复杂。

        泠月哭的睛里泛着希望的光。

        十六盯着泠月，神都快把她刺穿了。

        九姨娘摇摇，似乎不太满意的样。

        ……

        十七哪里又会观察这些，她只会愣愣地：“是呀。”

        他忽然意识到，在她的世界观里，只要歉便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不别人如何欺负她。

        真是个傻孩。

        男人笑：“小十七，我觉得歉可远远不够。”

        十七不懂，向他请教：“那要怎么办呢……”

        男人教她：“先杖责三十，再将她赶月溪寨。”

        十七瞪大双。

        泠月闻言，差晕了过去，她努力地手脚并用爬向男人，还没摸到男人的袍角又被一脚踹开，她又向调转方向，朝十七磕，额隐隐现血渍。

        “救我……婢错了啊……救救我……十七姑娘……不、不是我……”她还想再说些什么，没想到被一声音打断。

        “还不赶紧将人拉去，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家呢！”只见她的主站起，没有为她求，反倒恨恨盯着自己。

        泠月被拉去时，脸上已经没有表了。

        十七抿着唇，神有些落寞。

        寨主走了，各位也都散了，只剩她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椅上，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趴在桌上，她一回对照月端上来的吃的没了胃，像一只被打湿羽的小鸟，睛大大的湿漉漉地瞧着你。

        “姑娘还在为泠月的事自责？”

        十七耷拉着脑袋，用手指不停拨着那盘红红的樱桃，“十六走了吗？”

        “走了，婢推脱说姑娘你不适，十六姑娘便留这盘樱桃，说是改日再来给姑娘赔礼歉呢。”

        十七“哦”了一声，又垂脑袋。

        照月缓声劝：“要婢说，是泠月活该！她刁难姑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亏姑娘不在意，换别人早背地里就把她狠狠教训一了！姑娘别为这种人浪费心神了，快来尝尝这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