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远对于他的这首曲的每一个指挥动作都已经刻在心里了，投了绪以后睛里面那种平淡的神全然不一样了，和尹煦的神交变得坦率直接，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汹

尹煦讶然地看着他，“那你怎么不回我？”

魏思远还是面无表，“你有意见？”

尹煦拿起小提琴试了一音，顿了几秒，开始拉奏Regret，比那天演奏会上的版本更加缓慢悠扬，好像深夜人静忽如其来的一场温柔哀伤的细雨，在晨曦拂晓的时候只留着淡淡的迹暗示它曾存在过，因为错失已成事实，所以后悔永远那么苍白无力。

两个人说了一路，走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走到了一个小剧院，尹煦昨天完了演讲专门过来这里和负责运营这个剧院的经理说要把它租来一天，打算和魏思远来这里约会。

“以后等我追到你了，我们一起去玩。”魏思远转过来和尹煦对视了一，脸上没什么表，好像也不是很期待，随便听听，领了心意就算了，然后又听到他说，“你走了之后我给你发了很多微信。”

尹煦把魏思远拉到观众席的第一排，让他坐，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放在旁边，从侧面楼梯上了舞台，舞台上面开着黄的灯，其中一张椅上面有一把小提琴。

说着就坐在了他左手侧的靠近中间的那一张椅上，把琴谱放好在琴架上，魏思远没有带指挥棒，不过指挥一个人，一双手也够了，他微微抬手，把手放平，尹煦就将小提琴夹在了锁骨上，右手握住了琴弓。

尹煦把最后一个音拉完，低看着台的魏思远，对他招招手，“思远，上来。”

“嗯，我问你指挥的那个乐队的人要的。”尹煦看着他的睛，拉过他的手，又把他的手套慢慢扯来，“我也想拉你指挥的曲，不是小提琴首席也没关系，以后你们乐队缺人了，就把我安排在最边上的位置，只要我能抬就看到你，我就满足了。”

“……没有，你都听到了就行，不回就不回。”

魏思远站起来走上舞台，看见他从一个位置上拿起一份琴谱，凑过去看发现是自己写的那首交响曲，“这是小提琴的和音。”

尹煦虚虚地揽着魏思远的肩膀，让他走上指挥席，魏思远站上去以后就比他一了，转过来垂眸看着他，用神示意询问。

剧院场地早就布置好了，其实也不需要什么布置，就是一个空旷的剧院，放上了指挥席，照交响乐队的排列方式摆了很多椅。

交朋友，也不想和新交的朋友一起去玩。”

魏思远说：“我有听。”

这是他为魏思远一个人写的曲，因此当初就是盼着有一天能够这样，让魏思远一个人他的听众，倾听他的悔意。

尹煦勾起唇角，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对他说：“思远，你我的ductor，你指挥我，你让我什么我就什么。”

尹煦听了这句话忍不住莞尔，魏思远其实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个人解决麻烦久了，就学会了不依赖别人，不寻求不必要的陪伴，他向来就是偏冷的，只是从前还愿意他一个人罢了，是他自己当初不懂得这种难得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