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煦还是低着，语气很消沉，“我不要你跟我歉。”

“你……”魏思远自知理亏，有些无奈，“那好吧，我等一去给同学打电话，让他们明天不要过来，你先放开我。”

“我敢跟你生气吗，你骂错我了我自己憋屈难受一不行吗，反正也得不到表扬，还一回家就挨骂，我……”他忽然说不去了，他从魏思远上察觉一种隐约的落寞，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想疼魏思远，到最后都要变成心疼，“都是我错，我连喜你都得不够好，你不要和我歉。”

“你不是生气吗？”魏思远用沾着面粉的手指戳他气成河豚鼓起来的脸，抹了一白的痕迹。

“抱一分钟。”

“那你要什么？”

第26章第26章

所以要歉的人是他，从来都不是魏思远。

魏思远不说话了，仿佛咙被堵住了，而且是他自己先发火的，还错怪了尹煦，现在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不知怎么解释，所以只能睁大了睛无措地看着尹煦。

魏思远沉默了几秒，走去阳台打了电话，几分钟之后神复杂地回来，似乎已经清楚事原委并且冷静来了，睛里的绪又变回那种温一般的平淡，他把手机递回给尹煦，尹煦绷着脸，不把手机接回来也不看他了。

尹煦转往沙发上一坐，像是生气他对待自己不公正的埋怨，但又像只是被冤枉了错事的孩的委屈，“反正在你里我不喜你是错的喜你也是错的，对你好欣赏你也是看不起你。”

尹煦一听到魏思远这句话，心里就怦然作响，把脸贴到他的脖间，闷闷地说，“我要你明天一直到农历新年只跟我待在一起，不跟别人过。”

魏思远把另一边脸也抹了一面粉，听他这样说，心里有发涩，他离得尹煦很近，所以被他轻轻一拉就坐去了，然后被人圈在了怀里，没有挣扎的念。

魏思远走他旁边，低声对他说，“对不起。”

两个人隔着一小段距离站着，彼此沉默了一会儿，气氛变得非常压抑，魏思远有种错觉他似乎快要把尹煦气哭了，然后就听见他咬着牙，语气地，“你的曲要是不够好我推荐你又有什么用，纽约乐又不是我家开的杂货店，我还能迫他们用你么，你不用你的曲就不要用好了，不想去就不要去，什么非要用这样的理由和我撇清关系。你觉得我推荐你是因为你没息吗，你就是这么看你自己的？你这么努力念书领奖学金，这么用心创作自己的作品，你还觉得你需要依靠我才能得到机会吗？”

中了你去指挥，贝多芬的第八交响曲，我只是想着‘既然机会这么难得带着自己的曲去不是更好吗’所以才给他们提议，你不信你自己去问啊。”说着就把手机掏来到魏思远沾满了面粉的手里，“你现在就去问啊！”

尹煦要的本就不是这句话，他知魏思远的不安和不信任都是源自于他过去的种种自私任的行为，就算说了给他弥补的机会，魏思远的本能还是会从潜意识里告诉他自己“我不需要他”，然后找到机会就把他从边推开。

“不行，我要饭了，放开。你还要不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