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李铮的痛缓解了不少，连心里的火气都缓缓散去。

李铮的面逐渐缓和，慢慢睁开了，“治大国如烹小鲜。自然不会事事如意，朕是明白的。只是这个纰漏简直是在打朕的脸。连消息到底是从谁传来的都查不来，这监察还有什么用！”

如今，这位大臣被皇帝摔来的瓷砸了个破血。

李铮看了他一，：“行了，你有心了。”

“帝星几个太学的学生，竟然还聚积在一起威胁起朕来了。简直岂有此理！各个都觉得自己是在替天行，实际上自己就是一群废。”

他指向了一边的林永善，“还不是这个废惹来的！”却是看也不想看一。

看李铮的意思，至少这撤职应该是免了。

李铮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闭上了，挥了挥手：“吧！要不是你老的份上，你也当不上监察大臣！”

就在李铮飘飘然睡时，姚重华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名一掉再掉。

姚重华想了想，：“陛，我相信他也是不想的……监察机构冗杂，运转效率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完全失去了当年设立的初衷。林永善本不坏，对您也是忠心耿耿，只是……能力稍显不足。看在当年林阀的老国公为您挡过一命的份上，还请您不要过于苛责他。”

李铮依旧双目紧闭，太阳边青筋暴起。他年纪大了，本就大病刚好，垂垂老矣，这青筋显得也是愈发明显。

林永善顿时喜望外，激地看了姚重华一，重重磕了一个，忙不迭地告退了。

说完，李铮没忍住，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林永善唯唯诺诺，不敢反驳。

“他们说的没错，我本来已经是教皇了，再任职也并不合适。陛，我不希望您因为我为此生气。”姚重华的声音温和而宁静。

因为幼稚，所以容易被利用。

姚重华没有说话，气氛一时安静了来，他的力气大小正合适，李铮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了起来。

“殿何须动怒？自古以来，学生当枪使的况还少吗？说句不客气的，枪还能杀人，学院的学生又能什么？”姚重华勾起了一个讥讽的笑，“这群人自以为受过教育，是所谓的英，实际上年轻而幼稚。您是父君，和一群小孩生什么气？”

姚重华把手中的汤蛊搁在了李铮的书桌上，语调轻缓地询问：“陛可是有烦心事？”

一说这个，李铮就来气。

大概因为年纪大了，本喜和稀泥，素来无功无过。

李铮不轻不重地“嗯

这些世家门阀，就怕自己的利益受到一损伤。蛀虫而不自知……”

书房，一时只剩了姚重华和李铮二人。

就算这样，林永文也是到了临近退休，才坐上监察大臣一职。

理论上，一个人只要稍微动脑，就足够动这群太学生去任何事。而盲目的年轻人还会觉得自己是光荣而正确的。

“除此外，还有一堆人来气朕。朕前几日说想给你个差事，帮朕理小事。一堆人当面和朕抬杠，说你已经是教皇，再来任职不合适……全都是借罢了。

姚重华叹息了一声，然后指腹轻轻摁上了李铮的太阳，为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