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谨脑海中现了霍学川的脸。

“你一个歌手，唱歌张不了嘴，综艺也不会搞笑，现在靠脸红了儿，然后就贴着红的炒，炒起来以后呢？炒一辈？”

杀青戏最后一场了，方知谨在旁边披着棉袄补妆，他冷得牙直哆嗦，嚏都打了好几个。助理大给他倒了杯茶，说：“再持半个钟，可别冒了。”

“停！过！”导演喊了一声。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第一个演戏还想怎么样？那么好的资源不好好捧着，天天想着玩心，我看你就不适合这行。”

被最亲密、最在乎的人否定是什么觉，方知谨目光微滞，随即红了眶。

最后，他激又不舍地望了女主一，再转中只剩绝望。镜近距离捕捉，两行泪缓缓，小哑巴又没有了家。

一声“开始”喊完，镜前的几个人立刻戏，女主母亲拉着刚两岁的亲生儿和女主父亲一起赶小哑巴走，女主刚刚回来便极力阻止，小哑巴满腔委屈却不一二。

，这半年又是演、又是录节目，各地来回跑确实累。

“最会的就是装可怜，可人的同是最不值钱的。我早就想说了，你这样不如趁早回家当少爷，有人捧有人，现在糟着家里的钱闹妖，吃相难看，手段作。”

霍学川问：“谁的衣服，这么大。”

方知谨转看向霍学川：“你那晚骂我不只是教戏对不对？只是把你的想法说

一路飙到片儿旧四合院，那里被剧组租了正拍戏，他挂着军牌也没人敢拦，于是到了最近的地方才停。院儿里亮着光，看亮度就知有打光板的作用，他估计还得有一会儿，所以开了音乐消磨时间。

霍学川说：“你再不来，我就真睡了。”

拍完没有卸妆，直接换了衣服，他让助理大先走了，然后看了时间，这么晚了，不知霍学川睡没睡。挣扎一番还是了拨号，那边很快接通，他问：“你睡了吗？”

方知谨迅速收拾好从里面跑来，刚跨过门槛就看见了十几米外的军绿越野，他一溜烟跑到副驾外面开门上车，坐好后还抱着那个大棉袄。

“梅雪的，借我当被盖来着。”方知谨低声回答，答完没了话。霍学川发动车调，然后送方知谨回家，见对方始终恹恹的，问：“怎么了，没发挥好？”

“谁都是这么看你的，因为这是事实。”

“嗯，我争取一条过。”他喝了茶觉和些了，正好导演喊了“准备”，脱棉袄补好妆，他重新回到镜前，然后了个深呼。

一觉睡到晚上九，起来后冲了个澡就门了，他的跑车有儿扎，而且之前都被粉丝拍过，所以走的时候开了辆军用越野。

女主冲过来抱了方知谨一，夸他刚才演得好，演女主父母的两个老戏骨也表扬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挤一个笑容，然后在剧组人员的簇拥拍了杀青照。

霍学川渐渐和前的女主父亲重合了，方知谨心如坠冰，他捂着尖叫，却发不声音，脸通红，修长的脖颈上能看见因歇斯底里而突起的血。

霍学川那么真实地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