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炀嘴角的笑收了回去，偷偷瘪了瘪嘴，应：“是，孩儿谨遵爹爹教诲。”

        赵景山回过神，察觉到这距离太近，连忙往后一靠，心柔的手停住，映他帘的粉面上是一丝急切和一丝抱歉，仿佛刚意识到有些不对，退后，不再拭，带着尴尬，只递帕，小声呐呐：“脏了，爹爹要不先。”

        说罢便拿了一旁的笔，蘸了墨汁，递给赵景山，他刚接过，圈了几。

他也只在让人送过去时见过一次，当时还是生没多久的幼崽，之后也没去看过，如今都长大了。

        赵景山看过来，黑眸微凝，带着笑意：“它叫豆包？你取的名字？”

        他来，赵景山就收了笑，他在儿面前，一向是严父，喜怒不形于，：“哦？拿来我看看。”

        心柔思考了两秒，“唔”一声，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劳烦爹爹帮我圈一吧，次我就记住了。”

        衣服湿了不好受，拿过帕胡乱了才，只：“无妨，我回去换衣就行了。”

        看她的样，估计刚才也是无心之举，赵景山为长辈，也不会和她计较，只是刚才前的仿佛还残留。

        赵景山没发现她莫名的羞涩，朗声一笑：“好，狗如其名。”

        心柔温声：“去吧，仔细着儿。”

        说着，急之，便拿了袖间的帕帮他拭，从肩上到前，赵景山到一只素白的手带着手帕在他前或轻或重的游移，他们又靠的极近，气息交，她就像靠在他前似的，更别提还有那乱动的小手。

        这边正说着，赵炀从外面边跑边喊了来：“爹爹，我找到了。”手里还拿着一副卷轴。

        心柔“啊”的低叫了一声，他便突然被人从肩淋了一。

        心柔站起来，说：“是呀，知你惦念豆包，这不就带来给你了。”

        心柔被他这么认真看着，有些脸红，声音都小了两分：“是，儿媳看它白白的一团，像寻常吃的豆包一样，又圆的，就取了这名字。”

        心柔站直了，目送他急匆匆的去，忍不住得意的微微一笑。

        查看完，赵景山也站了起来，理了理袍角，看样也是要离去了。

        赵炀还没来得及兴，他又紧接着拿起先前看的字：“但是，这字写的是乱七八糟。临摹的一丝妙堂先生的神韵也无，今日再写十张。还有《孟》的滕文公章句前三节默的不熟，晚上好好背诵，明日我来查。”

        赵景山顺着她的手指凝神去看，躯坐的笔直，神认真，侧脸光洁，透着儒雅，心柔看着，嘴角微弯，倾的弧度更大，离的他更近。

        心柔拿她随带着的账本，微俯靠近，纤细不染丹蔻的手指翻到一页，指着中间的分：“这里。”

        说罢，就起大步离开了书房，浑然没发现手里还着那块属于女的手帕。

        不一会儿，他抬了抬，沉声：“炀儿，画画得不错。”

        原来是心柔收回手时，那宽袖一不小心，拂倒了案上的砚池。看着赵景山肩上到前被洇湿的痕，还有几墨迹，心柔哀叹一声，连忙歉：“抱歉，爹爹，我一时不小心。”

        赵炀还小，条也不，但灵活的像只小猴，一溜烟就跑了过来，看见心柔，开心的招呼：“大嫂也在，是来看我的吗？”

        “好了，不过还是小心些，别喂它乱吃东西。”

        赵景山翻了一页，猝不及防受到这气息。抬眸看了她一，她正抿着唇，眸清亮，认真盯着账本，连耳后的一丝碎发飘来也不知。

        赵景山便伸大手去轻轻摸了它茸茸的，豆包不怕生，轻哼着蹭了蹭大手，赵景山也一丝笑，化了刚才的严肃：“怪讨人喜的。”

        她靠的近了，阵阵的铃兰香气拂来，清淡惬意中带着微微的甜，仿佛是她自的味。

        赵景山在对面认真的看东西。

        看见豆包，心雀跃，不过在爹爹面前也不敢太过兴奋，毕竟爹爹今日是来检查他的学业况的。

        赵景山又坐回去，抿了一茶：“哪里？”

        说着把豆包交给心柔，耷拉着脑袋，拿了书籍去一旁的桌上去了：“大嫂，那我先去练字了。”

        “它最会卖乖了，二弟也喜它。前几日豆包生病了，蔫蔫儿的，二弟也是着急的不行，时不时就来看看。所幸这两日好了，才带过来让他瞧瞧。”

        “嗯，我一定看好它。”

        叔嫂俩差了九岁，起来更像弟一样，小声说着话。

        心柔想起来一事，连忙绕过书桌，：“爹爹且慢，儿媳上午看府里的账本，有一两不明，能否请爹爹指？”

        赵炀把手里拿着的前天在学堂里画的画交给父亲看。

        只小心翼翼的把豆包从案几上抱到怀里，逗着它玩，一边问：“大嫂，它好全了吗？”

        他低咳了一声，开：“这里的账目，其实是和这页对应的，这门账特殊，你才会看不明白，这其实是咱们府里账房先生一贯的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