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他屁往我这边挪了挪，再挪了挪，然后小心翼翼地翻过，隔着中间一大堆被，用手臂环住我。

老都抓狂了，把脑袋埋在旧棉絮里一阵儿地捶床。

让你说老受，让你说老冷，他妈的老个梦都被唐怂货压！压你妈！压你大爷！

……我觉得我俩真是绝。

我吓醒之后，震惊地对着墙呆了良久，然后第一个反应是想把赵小丁揪来狠一顿！

我走过去把另外一个也捡起来，跟他一起蹲在地上撕。

“还，还冷吗？”

唐晓闷声不吭地，把他撕净的那个递到我嘴边，我低叼住。又几把自己手里那个净，他嘴里。

“我知他，”我也笑。

“哎哟，唐唐，走路看着，别摔了。”他妈还以为他被什么东西绊住。

“嗯？”

唐晓手忙脚乱地接馒，还是掉了两个在地上。他蹲去捡起一个，把外面沾了灰的撕掉。

我被脖后面烘烘的气息烤着，在心里自我安，这告不告白吧，真的没有区别，你看这都睡一张床上了，还顺理成章地搂了。

“哎哟，掉了就别吃了，脏！”唐妈妈心急。

我们俩背对背地，隔着远远地，各自睡在床边上，我在黑暗里睁着睛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唐晓瓮着鼻细如蚊地叫了声，“学……”

地奔腾，要嘛这是要嘛，告白了吗这是要告白了吗！

没区别个。

“……不冷了。”

19

他妈还乐呵呵地冲我笑，“他就这样，话不说。”

梦里面也没什么的步骤，也没什么接连位详细的画面，我脑里本来就没存那些东西。就是唐晓压在我上，瞪着狗睛对着我吞，两只手钳一般攥着我的手腕，半一个劲儿地动。

唐怂货不在，后被窝里冷飕飕的，不知他走了有多久。

他仰来接，我这才注意到他两个大黑袋，似乎昨晚一晚上没睡好。

唐晓端着一大盆气腾腾的玉米馒从院后厨房来，陡一看见我，差整个盆都给倒了。

蚊你妈，搭着蚊帐呢哪儿来蚊。撒谎的时候不要光注意撒谎对象，还要注意旁边有个我在旁听好吗！

“冷，你冷吗？”

他言又止，言又止，末了瓮着鼻说，“你睡里面，外面凉。”

“唐唐是不是没睡好？”他妈还问。

现在才想起来，昨晚一声呼噜都没听到。

他妈妈一

早上起来老湿了。老一把年纪梦遗，而且还清醒地记得睁睛之前那个梦。

“没事，”我冲她笑，“不吃浪费了。”

唐晓把脑袋低去，叼着馒支吾着说，“蚊。”

唐晓心虚一般，蹭一站起来，什么话都不说，蹬蹬地跑回厨房去了。

唐爸爸早早地门上工，还跟我打了声招呼，唐妈妈坐在大堂躺椅上晒太阳，赵小丁和羊羊羊酣战一夜，仍在死睡中。

我着太阳爬起来，偷偷摸摸换了条，然后去院里的池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