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低呼一声,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跪到她shen旁,伸手托住她的脖zi,将她半边shenzi拢jin臂弯。
樱招奋力挣开双yan,一只手揪住他的前襟,低声嘱咐dao:“大惊小怪什么?这么大声,若是……把其他弟zi引来了,你让为师的脸往哪里放?”
明明是警告的话语,语气却怎么听怎么虚弱。
顾不得礼义廉耻,贺兰宵不自觉将她搂紧了些,声音竟真的放轻,如同耳语,“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无事,”樱招chuan了一kou气,试图表现得镇定一dian,揪住他前襟的手关节却发白,“追魂印发作了而已,不消两个时辰便会好的,不必担心。”
樱招的追魂印,贺兰宵听人说起过,是她年少时自己种xia的,但juti为什么要给自己xia咒,谁也说不清。就连樱招谈及此事,也只是一句“兴许是要斩尽天xiamo族而已”,便将此事搪sai过去。
没有人告诉过他,这印记还会发作。
“师傅。”他牵起她的衣袖,注视着她手腕上那个已经变作黑se的“斩”字,那个印记从她腕间凸起,于她pixia游走,像是要脱离骨肉一般可怖。
可她没有哼一声,只是chuan着cu气,将双眉颦起。
他镇定xia来问dao:“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痛苦吗?”
“没有……只能捱过去。”
樱招话音刚落,心脏便传来一阵叫嚣似的绞痛,她疼得直咬牙,可又不想让自己这副狼狈样被弟zi看了去。于是她只能蜷缩着shenzi,打算熬过这阵绞痛之后再将他推开。
不防后脑勺却被一只大掌温柔地覆住。
接着,她的脑袋被人小心翼翼地anjin了怀里,她睁着yan睛,脸贴上他xiong膛的时候,yan角刚好渗chu一滴生理xing的泪shui。这滴令她gan到丢脸的泪shui被他柔ruan的衣襟悄悄xi附,她松了一kou气,听见贺兰宵在她touding说dao:“我不看你,师傅。”
像是害怕她没有听到,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看你。”
揪住他衣襟上的手松了一dian力dao,仍然是颤抖的,指尖搭在他的左xiong上,缩了缩,想要收回,却在xia一刻极ju掌控力地贴紧,像是要把他的一颗心握住。樱招没有chu声,默默地将面颊埋jin了少年日渐宽阔的xiong膛。
她被疼痛折磨得太久了,五gan消退到只剩xia痛觉,因此gen本没有chu2摸到少年快要蹦chuhou咙的心tiao。
门外吵吵闹闹的声音渐渐消隐,樱招不知dao是不是产生了错觉,方才还在嚣张折磨着她的绞痛,竟在这一刻减轻了不少,左腕的灼烧gan也缓缓平复。
这次追魂印竟然发作时间这么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