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没有碰到她，只将手指微微蜷住，掌心悬空。

        “是啊，”为了降低斩苍对她的防备，她又细细解释了几句，“我们没有人间嫁娶的习俗，修士之间如若看得顺，告知各自的师门之后便可以结为侣。但修仙之人寿数那么长，谁也没办法保证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好多侣都是结合之后又因为各种原因分开了。”

        “别动，”他低，右手握着画笔在她的腕上，“开始了。”

        明显的肤差让樱招的脸有些，被他圈住的那截手腕也。但她不确定那令人焦躁的温度是来自于她自，还是来自于他的掌心。

        “不要看我。”他突然声，耳垂泛着一红，神却仍旧专注在她腕上。

        窗外的日光停止移动，斩苍伸手将陷昏睡的樱招抱到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心中惦记着未画完的花，于是故意不去看她，只用双臂将她圈住，低将巴枕在她肩，然后牵起她的胳膊继续作画。

        “你可以握住我的，”樱招提醒，“胳膊而已，我们修士对于男女之防没那么讲究。”

        “噢。”胳膊被他握在手里，她也不太敢造次，免得他又她很紧。

        不能看他，樱招只好趴来，将枕在自己另一只手上，偏过瞧着屏风发呆。平直的背在薄透的杏外衫轻微地起伏，细细白白的后颈上有几缕未梳上去的绒，被灌房间的微风拂动。

        将枝上几朵桃花的位置确定好，他才恍然想到，花朵的位置与他昨日留的那几朵吻痕位置奇异地相重合。

        虽然耳畔少了她叽叽喳喳的声音，但斩苍的心绪却一直无法平静来，像是有一团黑云压在，不过气。

        樱招意识挣扎了一，他却力一松，直接将掌心贴上来，将她整手臂握住。

        樱招也随即安静来，认真地看他作画。虽然她不算是个文雅人，摆笔墨亦不擅长，但她还算有几分审。

默的男终于有了除调丹青之外的动作。他在案坐，一手握住画笔，一手悬在她的胳膊上，慢慢将她的手腕扣住。

        她的神在他上来来回回地转，总觉得他哪都长得合她心意。

        斩苍的画技堪称湛，形神兼，若他想靠这个来糊，应当能赚个盆满钵满。

        吻痕……

        女一耷一耷地，被睡意侵袭，像是上就要睡着。

        因为她从他的表实在看不任何东西。

        寥寥几笔，一枝便迅速成型。

        他停画笔，看向樱招。

        “是吗？”斩苍低低地回了她一句。

        不过他这会儿收得太紧了，修长的指节陷她的肉里，手背上几青筋暴起，像是着些没来由的怒气。

        圈在胳膊上的手指终于收紧，樱招也终于确认，那灼人的温度来自于斩苍。

        那便让她睡着吧，斩苍想，她睡着了才可，睡着了才不会胡乱说话。

        他的确画了很久，她的胳膊被他在手心，画笔落在手腕上，既轻又，肌肤相的地方一直在烧，烧得她整颗心都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