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咕哝了声:“我又不是故意的。”
裴青临dian了dianxia颔:“怎么罚你呢?”
他不知想到什么,凑在她耳边说了句:“品箫。”
沈语迟:“...”
他见她瞪圆了yan睛,笑悠悠地安抚:“不想品也无妨。”他侧了侧tou:“反正还有很多好玩的。”
ma车在王府nei一听,沈语迟就被他蒙着yan睛,抱到书房里,去玩那些‘好玩的’了。
......
沈语迟还以为裴青临会把北蛮那张兵力图用来zuo什么呢,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拿去献给了景仁帝。
景仁帝大喜过望:“你是怎么得来的?”
裴青临自有应答:“上回去北蛮,臣着意派人打探了一番。”
景仁帝自然不信会这么轻松,不过他zuo帝王的,也能理解裴青临手里的自有人脉,他仍是大喜,封赏了裴青临好些东西。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虚的,裴青临在他心里日益加重的分量和在朝中越发显耀的名声,才是实打实的政治资本,只要此事传chu,再不会有人提及他隋帝之zi的shen份,他现在已经彻彻底底摆脱了隋帝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
其实仔细想想,裴青临把图献给景仁帝倒也正常,他自己不可能领兵去打仗,此图留之无用,只有给景仁帝,于他于社稷,这图才能发挥最大作用。
景仁帝也明白这个dao理,看向裴青临的yan中充满了自豪和欣wei,他才要说几句话,殿外突然有人报dao:“圣上,太zi和顾尚书求见。”
太zi还不知dao裴青临献上兵力图的事儿,他和气地,带了几分上位者傲气地,冲着裴青临一笑,随即向景仁帝行礼:“父皇。”
景仁帝心qing正好,颜se倒也和悦,温声问他:“何事?”
太zi叹了声:“今天儿臣和顾尚书学着对账的时候,突然发现hubu的账chu了些小纰漏,南边盐课的税收银zi比往年减了三成,但今年贩盐的总量,明明比往年还多上不少。”
景仁帝蹙了蹙眉,问顾尚书:“竟有此事?”
裴青临也在hubu任职,闻言讥诮地挑了xia唇,他稍稍低xiatou,旁人便没瞧见他yan底的嘲nong。
顾尚书不知为何,脸se有些冷淡,他听到景仁帝垂询,正要开kou,太zi抢先一步dao:“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银zi倒是轻的,但襄王刚ruhubu便chu了此事,实在是有损宗室名誉,若万一有人贪污勾连,日后麻烦更大。儿臣以为,不妨请一位既对盐课了解,又能guan得住嘴的人jinruhubu,彻查此事。”
景仁帝听chu些门dao来:“你想举荐何人?”
太zi笑:“举不避亲,儿臣想举荐吴家三郎来彻查此事。”他给chu理由:“吴三郎任职期满,才从江南回来,他对江南盐课的事儿必定了解,二来他是嘉月的夫婿,是儿臣的nei地,亦是父皇的女婿,再亲近不过的人,若真查chu什么不当来,也不可能把此事外xie,也可全襄王颜面。”
景仁帝要还听不chu来他针对裴青临,要往hubusai人的意思来,他这皇帝就算是白当了。
他心xia着实有些叹气,为人父的,一碗shui当端平,一个儿zichu挑,一个儿zi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