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忙：“我怎会不知好歹？你但说无妨。”

赵梵笑：“若卫淑妃有什么伤病，后再无人打理，您一能顺理成章地请皇上接回皇后，二来襄王在后没了援引，跟您再是不能相比了的。”

他敢算计裴青临，也是觉着自己这个亲儿怎么都该比隋帝的儿更重，只是没想到景仁帝竟这般重于他。

太并不瞒她，叹了声：“自打母后被逐，卫淑妃又升了贵妃，孤便百般不如意，平常三分力气就能完成的事儿，而今八分也不见得能好，就算好了父皇也不见得待见，古这才知里有母后帮衬，是何等重要。”

太思慕赵梵多年，前些日被皇上压着一直不敢亲近，最近景仁帝要忙的事儿不少，他便寻了空来见了几回心白月光，这些年赵梵虽大有变化，不似当年一般天真活泼，却更加察人心，太常和她倾吐心中烦闷，赵梵便如解语花一般柔声安劝解，还能给他上不少主意，让太对她的倾慕之不减反增。

赵梵抿唇一笑：“瞧您说的，哪怕皇后去给皇上祈福，您也不至于没了人手，那曹家五姑娘不是得圣上？她又有了孕，自然只有更得看重的。”

赵梵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深谙男人的劣，太见她几回，她也没让太亲近几分，两人只是棋说说话，每回她略摆个端庄样来，太就吃擒故纵这一套，越发把她奉为珍宝，不肯轻易亵渎。

赵梵叹了声：“我与殿相交莫逆，我一心为殿考虑，只怕殿嫌我歹毒。”

她不等太开，便笑命人摆上棋盘：“正巧我近日新看了几本棋谱，殿若有兴致，不妨陪我手谈几局？”

赵梵温声问：“殿是国之储君，一人之万人之上，怎么会说这般丧气话？”

太睛一亮，又凝神思量：“只是不知谁动这个手合适？

太皱了皱眉：“曹五旁的倒好，只是父皇多年不选秀，孤便把她充作乐坊女官送，这份实在太低，能说话的地方也有限。”

太现在简直离不得她了，今儿他又有些心绪不宁，便紧着来寻赵梵说话。

赵梵心念微转，不疾不徐地：“依我看，倒也不全是熹明皇后的缘故。”她微微一笑：“卫贵妃一向和襄王交好，她在皇上面前也能说得上话，有这么个人在里，襄王想不得皇上重都难，现襄王名声大振，卫贵妃又升为贵妃，还代掌凤印，主理六，两人正是互惠互利，相辅相成。”

太面一警：“你是说...”

他面一沉：“她有孕之后，父皇本是想照规矩晋她位份，但却被卫贵妃给拦住了，说她晋升会引得襄王不快。真是可笑，父皇如今不过六个儿，嗣之事何其重要？为他一个襄王连龙嗣都不顾了吗？！父皇真是昏了了，竟这般幸那个隋帝之，难就因为他是熹明皇后之？”

太怎会说不？他撩起衣摆，在赵梵边落座，拈起一枚白玉棋，笑：“里的事儿吵嚷的我疼，还是在你这儿能松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