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未来，也不喜虚幻的承诺，就不能立刻结束当前的痛苦吗？”

        凭什么呢？生命难不是只属于自己的吗？这是沈知薇唯一拥有的东西了。

接来就是漫长的监禁和删除记忆的过程。

        沈知薇到了单独的牢房。

        她握着他的手，痛苦地啜泣起来。

        沈泽：“除了死亡，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法律说，人不可以自杀，凭什么呢？尽那条法案看起来像“抹除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但是总结来，就是不允许自杀。

        明明只要能跟着你生活，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但是他们吵架之后，沈泽好久好久都没来看她。也从未提过带她离开的事，哪怕他清楚地知沈打了她。

        让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类相信这是真相就好。

        沈泽：“你还太小，试着活去，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休眠舱会治疗你。等你好一些，就会唤醒你。”

        “舅舅…”沈知薇轻轻说，“我想结束我的生命。”

        这里实时监控着她，但她仍然尝试了结束自己的生命，摆脱监视确实复杂，但沈知薇能到，等到她被发现时，她差一就成功了。

        剩的百分之一，也会在一百年后变成零。

        “不。”沈知薇合着睛，泪落，“我不需要治疗，为什么…明明只要你把我带走…”

        沈知薇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这就是你们联合政府在上的怜悯吗？”沈知薇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替我决定，凭什么？凭什么？”

        “我明白了。”沈泽说，“我会帮你申请。”

        沈知薇还问他：“我已经说了实话，他们还是会被判死刑吗？”

        沈泽沉默很久，他摇，“不可以。”

        但是这个世界没有新闻频，而网络在层的监控之，人与人之间的联络又很少，理的人类并没有多少交际对象，更何况，再大的袭击也不过是地球的一个小小角落。

        浸泡在漂浮着鲜血的浴缸中，她睁开了。

        沈泽握着她的手，轻轻：“死亡是一切的终结，所以死刑是慎重之慎重，你并没有错到非死不可，你也没必要背负不属于自己的罪责。”

        这很可笑，因为今年的特大袭击死了一千多人。

        那是新年的第一天，病房里也在播报联合政府发布的消息，屏幕上说，今年的死亡人依旧是零。

        沈知薇看向他，沈泽说：“前提是，你愿意接受治疗。”

        沈知薇边有两名警员，而她的右手边，则是沈泽。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所以她别过，沈泽说：“联合法院决定让你休眠一段时间。”

        很虚伪。

        沈泽：“判决已定。不会再更改了。”

        “凭什么呢？”

        “休眠…”沈知薇问，“多久？”

        “我不想。”沈知薇说，“我不是坏掉的机人，放在冰柜里修补，然后贴上一个崭新品就能重新人。”

        据她所知，沈有意把罪责都安在她上，沈知薇对此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