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应川皱了皱眉，使了劲脆地了来，无名指上留了一刺的红痕：“你是回自己的房还是你爷爷那里？”

爷爷知他在想什么：“你爸妈那里，我这两天也会打电话通知的。”

“那先谢谢了。”

“啊？呃……住我那里。”田臻随扯了一句，反正他们也不可能真一起住。

应川愣了几秒，哑然一笑，刚才那个瞬间，对着这张天真的笑脸，差不记得他们中间的那一纸合同了。

“噢，也是，那你去我爷爷那里的时候别忘了要。”田臻见他一直不来，便要去拉他的手帮他摘：“我来摘。”

应川要摘戒指，可是指环紧紧地卡在关节的地方。

“我、我们，刚结婚可能会，呃，动静比较大。住在家里放不开手脚。”田臻自觉想了个符合他格的新婚燕

“不了吗？”田臻问。

“……我爷爷那里。”田臻瞥见那红痕，觉得应川的态度好像有奇怪，不过他很快被堵得不通的路况引走了注意力。他们不巧遇上晚峰，这又是主，得一塌糊涂，应川沉默地握着方向盘，田臻看着红灯前排着长队一动不动的车们，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最终忍不住困意，捞过应川扔在后座的衣服，说了句给我盖盖，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我平时经常要木，着不方便。”应川说。

“客气客气。”

爷爷坐在书房里，仔细地端详田臻刚拿回来的这本结婚证，摸着自己的胡，连说了几遍好。

“你那里？应川得有很大一个地方作品吧，你那里还有地方装工作室吗？”

爷爷又说：“你们结婚之后打算住哪儿？”

田臻没有说话，只是低揪着爷爷盖着的盖毯上的苏玩儿。

盒里把自己那个戒指也取来套在无名指上，然后抬起手很是满意地欣赏了会儿，笑嘻嘻地拍了拍应川的手说：“婚戒就这样啦，以后你要是表现好，我买更好更贵更多钻的，当奖金发给你啊。”

田臻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有些神游地松开了手上揪着的苏。

“不行！”在爷爷底岂不是要天天和应川待在一起？就算不用，至少晚上得睡一个房间吧，这还是哪门假结婚？田臻意识拒绝。

田臻嘟囔：“我觉得不用通知他们也行……”

“为什么不行？”

“哈哈哈，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低调呀？”爷爷朗笑一声：“仪式肯定是要办的，这是人生的大事，亲戚朋友总要知会到的。”

“没关系的，他都是去游昴他们家主宅，也方便游爷爷随时去看。”

“怎么也行？这可是你要结婚。好了，这事你别了我会看着办的。”

“那是，我是底板好。应川呢，在我旁边沾了光所以看着也比真人起码好看三分。”田臻靠在爷爷边，光明正大地发表自恋言论，惹得爷爷笑了起来。

“照片是那边直接照的？照的不错。”

“这样吧，你们回来住。家里有的是地方，后院里那些空着的地方可以收拾来打通了给应川用。”爷爷说。

见爷爷心不错，田臻心思一转便开始跟他商量：“爷爷，证既然已经领了，那就是合法了，仪式什么的，其实办不办也无所谓的，是吧。低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