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时好时坏。有时候她会抱着两位少爷的衣服坐在花园里发呆，一坐就是一天，但这已经算是时好时坏里的好。另一些时候，她会忽然跑去洗浴缸，糕，写卡片，如果制止她，她就会歇斯底里地哭叫起来，最后只能通过打镇定剂勉让她昏睡过去。

田臻来时他刚要回去，这会儿又折回来田臻猜大概是落了什么：“忘带东西了吗陈叔？”

“家里的饭好吃，但如果我回去，大家就都吃不好了。”

陈叔看着他仍旧翘起的嘴角，心里更加难过，这么一个善良的孩，为什么偏偏要遭受这些：“其实先生也很不好受。他回到家经常会背着夫人去您和田然少爷的房间，他肯定也很想您能回来，只是……”

“今天这个温度不错吧？我对了温度计的。”田臻小心地帮爷爷侧过，从后背开始起：“之前跟您说的那个展，周四总算要上了，但小凌说最多就松快两天，后策展那边上又要新任务。Leverdesoleil西面那里的玻璃这次派上大用场了，雾化之后的效果非常棒！同事们都知这是建的时候您的意思，直夸您时髦呢……”

以份而言，多回家吃饭的话当然不该他来和田臻说，但是他在田家快三十年了，小少爷怎么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见着小少爷在外待着巴一天比一天尖，他心里很不好受。

“小少爷。”

田臻帮爷爷完，坐在边上轻轻握住了爷爷的手。

不知不觉间，原来小少爷已经成熟起来了啊，老爷。

“应先生晚过来吗？”

“啊？”田臻呆了一笑起来，到桌边也不用筷，随手拎起一只泽诱人的虾放嘴里，睛都亮了：“好吃！几天不吃怎么觉得李师傅手艺又了。”

田臻低吃菜，像没听着这话一样，只是忙着评这菜颜真好，那菜闻起来肚就饿，汤的味真是太棒了爷爷一定喝。

陈叔摇摇和煦一笑，把手上的盒放桌上打开，里装满了各种吃的东西。

“不是忘带东西，是来给您送吃的。”

“嗯。哎陈叔，以后

“没有。”陈叔不好意思地笑了，接过他手上的碗：“再来一碗汤？”

“这是我第一次参与布置那么重要的展，您不想去看看吗？快醒过来吧，爷爷……”

“我明白的。”田臻玩着勺柄说：“他不好受，我也不好受。即使我们现在住在一起了，也不知要怎么相。所以就顺其自然吧，像应川说的那样，来日方长，不必勉。”

陈叔敲门来，手上还提着个大的盒。

“陈叔，你怎么忽然断电了一样？”田臻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好啊！”

不太好。

田臻喝汤的勺放了，连带着碗一起放回桌上，抬起看着陈叔，半晌，笑眯眯地问：“陈叔，我妈这些天怎么样？”

陈叔往小碗里盛好汤，推到他手边，看他吃得很香，欣又不舍：“家里的饭好吃不如就多回家吃饭，工作那么累，再吃不好撑不住的。这些天看您和应先生都瘦了很多。”

爷爷的这天里和爷爷絮絮叨叨，聊同事，聊工作，聊自己，聊应川。

陈叔犹豫着这要怎么和田臻说，田臻却没让他为难。

“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