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淞玉还是绷着脸，但眉微微挑动了一。“不要乱动。”

淞玉面无表地说：“怎么？现在这副样，不想被他看到？”

这里，远走飞，再也不回来了。我知毒杀不死你，我也从未想过要杀你，因为我欠你一条命。他的死，我不怪你，我怪我自己。现在的我，有能力守护自己喜的人了，雨公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我想陪着他走完一生，直到他百年的那一刻。

“玉哥哥，衣裳……”霁月稳住心神，仰着脸望着淞玉。

经过了这一段狭窄的通，淞玉石上的机关，暗室的门缓缓开启。霁月担心得要命，虽说雨公已经收了自己的华，不怕毒，可是如果遇到任何一个妖怪，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本就毫无胜算。

“不用了，已经够多了，谢谢玉哥哥。”霁月没有手，任由淞玉紧紧攥着，把他的小手包在掌心。雨公还给自己定了几件衣裳，因为这些日的耽搁，都没有去取。这些绫罗绸缎，只要他招招手，淞玉会源源不断地给他送过来。但是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唯一想要的，已经因他而毁了。

“不，我不是说海棠花香。你闻到花香中淡淡的血腥味了吗？”淞玉加快了脚步。

淞玉带着他兜兜转转，原来，他竟是把雨公藏到了药泉深的暗室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药泉的所在，这山上所有的妖怪都知，但是谁也不会往药泉源的方向走，也没有几个人知里面有一个天然形成的暗室。

换好衣裳后，霁月把袖中藏着的毒针固定在手腕侧，以便于快速。淞玉的手很捷，修为也比自己，想要赢过他，就只能趁其不备。等一会儿寻到了雨公的所在，就看淞玉的态度了。如果他肯放了雨公，这个东西就用不着了。等雨公山了，自己再想个法偷偷溜走，带雨公离开。若是他不肯放人，或者敢对雨公不利，这毒针上淬的毒，足够让淞玉陷暂时的昏迷了。

他们越往里走，就越能闻到一馥郁的花香味，与霁月上清幽的味不同。这香味更加郁刺鼻，好像了胭脂作坊，要不是知药泉周围寸草不生，还真以为里面是片片花海。

前的景象令他呼一窒。雨公静静地平躺在地上

“血？！”霁月跟着淞玉，往暗室的方向走，可是里面越来越仄，需要弯着腰才能通过，直着就会碰到。他扯着淞玉的腰带，跟在他后挪动着。

他把霁月抱到了药泉，帮他清洗了，又挑了一件霁月平素最喜穿的绿纱衣，替他换上。霁月半闭着睛，安心地任他摆自己，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从今往后，恐怕和玉哥哥就再无见面的机会了。

“嗯。好像是棠的味。”

霁月单手搂住他的脖把他的往压，在他的唇上碰了一，明亮的珠蒙上了一层雾。“玉哥哥……”

淞玉看到霁月款款走了来，就上前牵住他的手。“朵朵，我再去给你些新衣裳吧，那些是不是已经穿腻了？”

霁月看了看自己上半透明的纱衣，想起了雨公对他的叮嘱，于是对淞玉说：“我冷，想去换那件月白的厚衣裳。”

“你闻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