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吃完了，淞玉趁着天还没黑，去找东西吃了。山上野味多，野果也多，找东西充饥并不难。沐雨和霁月坐在火堆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沐雨现在看到霁月，总觉得有负罪，好像他生生了他与淞玉的关系里，是一个破坏者的角。在好多个答非所问之后，沐雨实在是忍不住了，向霁月坦白了昨晚的事。他跪在草上，低着等着霁月给他几个巴掌，心里会好受些。

“哦？”淞玉一挑眉。“我还以为，你会最喜我。”

破庙虽然窗门破败，好歹也算是一栖之所。他们来时铺的草还原封不动地堆在那里，凑合一晚没有问题。霁月和沐雨听了淞玉的解释后各怀心思。霁月觉得他们实在是太对不起沐雨了，明明答应要帮他的，现在却无能为力了。这条命债，恐怕是还不上了。沐雨倒是不以为然，至少现在他们三个都活的好好的不是吗？这就够了啊，至于自己能否恢复到从前，真的不能奢望太多。若是往后桥归桥，路归路，淞玉很有可能会离开自己，那样的话，他宁可一辈带着这个疤痕，至少还能和霁月淞玉生活在一起。

“唔嗯……”

他和怀中的沐雨霁月温存了一会儿，就起了。客栈不能再住了，保不齐醉红楼的人角会伸到这里，对他们不利。霁月醒来，破天荒没有给淞玉脸看，反而在对视的时候有些羞的避开了。沐雨喂他吃了半碗粥，自己也吃了些鱼片粥。他怕月儿半路上会饿，就带了些糕。离开客栈的时候，霁月恹恹的缩在沐雨怀里，屁堪堪地坐在垫上，车颠簸，沐雨也不好受。两人就这样半坐半抱地离开了信阳镇。

淞玉觉得，逗沐雨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比如现在，看他鼓着嘴巴像着榛的小松鼠，说不话的样，别有一番趣味。

了车，霁月才发现，这正是他们来的路上经过的一座破庙。他疑惑地问淞玉是不是走错方向了，淞玉摇。

霁月久久没声，柴火哔剥的燃烧着，映得霁月的脸红彤彤的。他挪动到沐雨面前，把他的抱在怀里。“罢了，你也是不得已。都是我不好，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不会也中招的。”他掰过沐雨的颌狠狠地吻了上去，在腔里扫了个边，仿佛要洗涤净淞玉留的痕迹。

沐雨一睁开，他就发现了，沐雨的表和动作也没逃过他的睛。他先是愣愣地望着霁月，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得傻乎乎的。而后在自己的注视，用受伤的手挡住的疤痕，他也明白。

“没有必要为这种事挂心，丑丑是我的，他不敢跟我抢。”霁月紧紧抱着

“不难看，这里……”淞玉移开沐雨的手臂，牢牢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他缠绵地亲吻着沐雨被得艳红可怜的茱萸上方那条疤痕，一寸一寸，一分一毫。沐雨若是因为这微不足的小事对自己的不自信，那他就要让这里成为他最重视的地方，对着它礼膜拜，驱散他的卑微。

“沐雨，你的很，这里也是。”

淞玉埋亲着，疤痕仿佛活了过来，真的成了一条大蜈蚣，在上爬行，足上的刚刮着肤，微微刺痛。

“……”

沐雨的脸烧起来，嗫嚅着说：“不好看……月儿……是我见过的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