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如今瞧上去，天赐还于鼎盛时期，无灾无难，除了北边儿正在打仗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不安生的地方，甚至风调雨顺，百姓的生活也蒸蒸日上。

秦鹿本来也就是与他开开玩笑的，最近梁妄似乎总是睡不好，夜观星象的次数也多了。

闫先生的唱书与许先生的说书在意茶楼也算是一绝，平日里来听故事的人多，所以一直都是许先生坐在台上说的，今日大堂清清静静，就连伙计都不见踪影，空开着大门也不怕有人去偷东西。

秦鹿被梁妄瞪了一，老老实实地坐在车前，用手里的柳条作为鞭，偶尔搔刮几屁。

话说回来，常人也就只能活个六十岁左右，就是六十五岁都算是寿了。

两人从南都城到达卓城外，共花了七天左右的时间，车停在意茶楼门时秦鹿还有些意外，她已经有许多年不曾来过意茶楼了，算起来至少得十年左右，记忆中的意茶楼大堂从来不缺说书人。

本来前段时间贪狼星一直都在，只是忽闪忽灭的不太安稳，那时梁妄就知晓天将有祸事发生，贪狼为权星，贪狼星一旦陨落，便说明天赐王朝的大势已去。

梁妄眉心微皱，抬眸瞪了她一，从秦鹿皎洁的笑意中察觉一丝得意，于是他指着车帘外低勤恳行路的：“悠着儿，别瞎闹。”

秦鹿车，扶着梁妄一同来了之后才大步朝茶楼里走，略微扬起声音喊了句：“有人在吗？”

秦鹿的心里有些唏嘘，听见前梁妄说了句：“他说的故事还有趣。”

瞧那些田的农夫都能找姑娘便看来了。

伙计一愣，扯了扯嘴角笑说：“许先生三年前便过世了。”

秦鹿，她知，也是为了这个来的。

那时他见了秦鹿第一，瞧她对梁妄百依百顺

伙计跟着，秦鹿又问他：“那闫先生呢？唱书的那个。”

秦鹿问伙计：“你们这里的说书先生呢？”

问了句：“我亲你一你会不会神一些？”

坐在后厨聊天的伙计听见声音连忙来，原先脸上堆着笑，还以为是来客人了，见到秦鹿与梁妄时表立刻顿了顿，像是有些惊讶，从吃惊中缓和回来了才：“原来是梁公与秦姑娘到了，楼上请。”

三人到了二楼，伙计又朝秦鹿与梁妄看了好几，神中带着几分羡慕之意，他初见梁妄与秦鹿时，不过才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因为家里没钱读不起书，爹娘早亡就剩一个爷爷在，为了养活家里就在意茶楼伙计，迟迟未能娶妻。

“最近天总不见，他着了风寒，嗓不太好，正在家中休息呢，不过闫先生年岁也大了，许先生没了之后，他就一直想走。恐怕是掌柜的对我们大伙儿都好，他心里舍不得，故而只是在我们跟前提过两句，并未真与掌柜的说。”伙计说罢，又是一愣，随后：“掌柜的这几日……也不好。”

梁妄率先走在前面，秦鹿与伙计随后，她回朝空的大堂瞧去，那一截的小台上，太师椅还放在那，旁边的圆桌上一把折扇半展开着，上画了两只黄鹂。

秦鹿印象中的许先生五十，那时比谢尽的真实年龄还小几年，却没想到人居然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