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妄歪着，换了个放松的姿势，秦鹿又说：“帮了这回，回再也不帮了，救好了他，累着我家王爷就不好了，我家王爷这几年也是特殊时期，得好好养着的。王爷你放心，有我小鹿在，不让你渴了，不让你饿了，不让你累了，也不让你心里不兴了，你就随便手，送他几粒保命的药算了。”

“想好了？还是觉得任由他死了算了好吧。”梁妄单手撑着眉尾，慵懒地笑着。

气归气，无奈归无奈，秦鹿毕竟是见着谢尽长大的，怎么也养了儿来，他成了如今这况，也怪自己贸然将贪贪交给他。

谢尽又一沉声打破了寂静，秦鹿回神，皱眉再朝他上踢了一脚。

让人将谢尽抬回了床上，秦鹿还得叮嘱伙计，谢尽这一直都在梦中，时刻得替他降降温，注意现天气还冷，发了汗不能叫他冻着，等天气会儿了，也不能把他给捂着，总之麻烦

果然，梁妄：“救也不是救不了，只是本王又非神仙，哪儿来的什么救命的药。”

谢尽先前与她说得信誓旦旦，说自己不是喜上了贪贪的相貌，也非只想和贪贪**好，谁知人还是敌不过岁月蹉跎，改了心，觉得不得好一场，死了可惜。

秦鹿瞥他一，怪梁妄拿自己打趣，他明知她的为人，若是换了其他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为了付代价就算了，可前之人是谢尽，即便他是普通人，恐怕也没多少年能活的了，秦鹿也不能轻易就将事看淡放的。

秦鹿说了一长串，给梁妄肩膀，就如同给猫顺，还得把话说好听了，哄得梁妄没脾气，这事儿才能成。

“谢尽这是和贪贪一场好后了梦，本王有办法让他一直活着，但想把他从梦中叫醒，还得用天香花才可。天香花长于北漠沙土里，五十年难得一遇，找得到也算走运的，本王没有这花儿，因为它不是药材，北漠的都将其为观赏，故而药店也买不到。”梁妄的朝椅后靠了靠，抬着巴望向秦鹿的脸，笑说：“你得跑一趟北漠才可。”

秦鹿一顿，朝谢尽瞥过去，神几乎能杀人了。

她从梁妄这儿离开，几步走到了谢尽的侧，也学着梁妄踢了一对方的小，哼了一声：“一把年纪了也不学好，贪什么！害得本姑娘为了救你还得去北漠，那地方正在打仗啊臭小。”

秦鹿：“救，还是要救的，去北漠就去吧，反正我也没去过北漠，就当是去玩儿好了。”

“战争之地，尸横遍野，荒鬼无主，一如当年。”梁妄摇，眸沉了几分，房间这霎时间静了来，秦鹿微微皱眉，像是回想起了过去。

她绕到梁妄的后，双手着他的肩，又捶了捶，：“王爷舟车劳顿来看他，他还闹这等事给王爷惹麻烦，谢尽真是个害人！不过我家王爷大人大量，又天生的好心，最看不得的就是可怜人，凡遇见，总得手相助的，更何况咱们与谢尽认识这么多年，脆就帮他吧。”

梁妄嗤地一声笑了来，长长地哎呀，：“真是没办法，那便走吧，带你去北漠，风沙。”

她想不论再过去多少年，关于西齐被北迹追打的那二十三年间，天有多可怕，她永远也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