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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鹿：“怎么，我去哪儿，你就要跟去哪儿？”

秦鹿也不他怎么看自己，又问他：“你为何要跟着我的车？不赶紧去找能送第三封信的人吗？”

他动了动嘴，小声反问：“你们去哪儿啊？”

这一问破了安静，小孩儿猛地睁开，如半梦半醒之间骤然惊醒，意识地四寻找着什么，神慌乱无措了不过短短一瞬，在瞧见秦鹿时渐渐安稳来。

安静不过半个时辰，秦鹿便耐不住了，她瞥了小孩儿一，小孩儿靠在车门，睛半睁着，一张脸有些白，小嘴微微撅起，一刻便要睡过去了似的，秦鹿开问他：“喂，你到哪儿？”

他：“我有钱，我有五百两银票，等到了能换银钱的地方，我给你一百两就是了。”

“同类相，异类相斥。”小孩儿了被风得几乎要鼻涕的鼻：“大多数的凡人只会引凡人，而鬼则会引鬼，妖就会引妖，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小孩儿看向秦鹿：“与凡人在一起，我能遇见的，大概率只能是凡人，但若不是与凡人在一起，我遇见其他人的可能就大得多了。便是我若在青楼里，碰见的不是涂脂抹粉的女人，就是脑满的恩客，我若在书舍里，遇见的不是志难纾的秀才，便是习字学诗的学生。”

小孩儿一瞬语，双手挽袖里，嘀咕了一声：“等我要车了，我会与你说的。”

秦鹿瞪大了睛，万分震惊：“你为何会在这儿？不对，你何时爬上去的？快来！”

梁妄深一气，见这两人条件反统一听话，心想自己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一瞬，秦鹿松了手，老老实实地站着，小孩儿也闭了嘴，缩着肩膀如同一只鹌鹑。

车在河边上停，秦鹿站在了车前段，小孩儿一截，她提着小孩儿的后领，对方还在挣扎：“我不走我不走，我就是想搭个顺风车也不行吗？我又不是不给钱！”

秦鹿握着匹缰绳的手微微有些收紧，心中也不得不承认

为了不起争执，也省去麻烦，秦鹿让小孩儿从车上来，许他坐在一旁，带他走一路。

“你若一直赖在我这车上不走，我还得顾你一辈呢？”秦鹿用鞭手握的地方轻轻地敲了一小孩儿的，小孩儿没怒，反而睁圆了一双，古怪地看向她。

小孩儿手中抓着的玉珠穗几乎都要断了，秦鹿扯了他后领几次都没将人扯来，车本来就不大，两人在车上如同打架，车摇摇晃晃，坐在里的梁妄被晃得分外不适，于是扬着声音：“安分些！”

秦鹿听他这话，居然觉得颇有理，不太自在地看向对方后，发现小孩对她笑了笑，他说：“你与仙就不一样了，我敢说你们遇见的奇闻异事远远常人所遇，你们见过的妖鬼怪也远远多于常人所见，我若想送第三封信，自然是跟着你们更方便一些。”

秦鹿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无视了去，继续驾着车。

小孩儿抱着膝盖靠在车车门边，手上握着一截从车上无意扯，挂着装饰用的玉珠穗，一双睛明亮，睁大了朝前方看，偶尔才敢偷偷摸摸地向秦鹿瞧去。

车继续朝北方走，一路无话，小车上载着的三个，居然都不是同一类人。